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怠慢了吴总,你担待得起吗?”霍临远出声,眼底沉黑一片。 她讨好男人的下贱样子,真是看几次都嫌碍眼! 手腕越来越痛。 本能驱使程栀缩手,可她却半点挣脱不开。 吴总这时抓住程栀被困的那只手,轻轻揉了揉,一副打圆场的和事老样子。说:“不妨事,小栀能过来,我就很高兴了。” 这时,有另一位干瘦的中年人说话:“本来我儿子回去提起来我还不信,毕竟程家大小姐高住象牙塔,那是,被程家烨捧在天上的娇娇女,怎、怎么可能沦落到会所……嗝……” 他明显醉的不轻,几个酒嗝打出来,嗓子里呼噜噜直响,几乎要带出胃里的东西。 有人留意到程栀忽然变了脸色,连忙过去拍拍要吐的男人,“老李你没事吧!走走走,我带你出去透口气!” 两人离场,他们周围的几个陪酒女也跟着离开。 包厢里一下空荡不少。 这期间,霍临远久久没有说话,一直盯着吴总把玩程栀手指的那只手。 眼神,何其可怖。 双眸眯起,他忽然嫌脏似的,重重甩开程栀的手腕。 之前挂在脸上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动作不小,引来许多注目。 而受他影响,程栀变相挣开了吴总的手。 她赶忙坐远一些,抱着发红的手腕,侧对所有人的探究。 手上似乎沾了吴总的手汗,黏腻感透过皮肤,爬满心头。 比手腕上的疼痛,还要难以忍受。 程栀一阵喘不过气,本就受酒精刺激的胃最先反应。 她连忙抬起另一手捂住嘴,可干呕声还是断续溢出。 顾不得其他,她爬起来跌撞着冲出包厢。 走廊尽头有公共洗手间。 她冲进去,扶住盥洗台,将胃里所有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除了酒,还有残存的药片。 冲水,漱口,反复洗过手后,她起身,盯着镜子里惨白如鬼的自己,面无表情地看了几秒,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 “做过陪酒女,不该很能喝么?” 霍临远靠在门外墙边,半边脸映着灿金色的灯光,语气冷淡,眸光令人琢磨不透。 “你这样,不是耽误我做生意?” “拿我做生意?”程栀问,刚平复下去的心潮,再度开始起伏。 面对他满怀恶意的言行,她恨自己至今依然做不到泰然处之! “我说过,你的作用,不止打扫卫生。” 看一眼她手腕上自己留下的痕迹,霍临远淡淡挑唇,“吐完了就接着回去喝,别想再次逃跑。” “霍总,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程栀苦笑,越过他率先往回走。 不过莫名的,回去后,吴总没再动手动脚。 但喝酒是免不了的。 这一夜,程栀大醉。 再恢复意识,已经天亮。 她躺在小小的员工宿舍内,周围是同事洗漱走动的嘈杂声。 还没彻底清醒,她接到欧姐电话,通知她今晚提前打扮。 她躬身蜷缩起来,心底一阵苦涩。 而等结束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敲开包厢大门时。 她整个人一下愣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