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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突生变故(2 / 4)


一些。

“阮大人声名我是知道的,我不会开天价骗你们,不是钱的问题。”医生道“染上这痘疾,若想治愈,其根本在于自身强健,若是自身根底好,便极易痊愈。可反过来,若是病人体质虚弱,便往往难以抵受。方才我已给这孩子诊过脉了,她似是尚未出生之时,就已经带上了一般弱症,可谓先天不足,这一生若是长居江南温暖之地,或许可保无虞。来了这京城,又患上这般恶疾,只怕”

阮元听了,也不禁想起,江彩初来京城之时,就因为水土不服,连续高烧近一月之久,后来直花了三个月时间才痊愈,那时阮荃已在江彩腹中,只怕那场病也影响到了阮荃。想到这里,又是一阵难过,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看着晕过去的江彩,再看看刘文如,知道二人操持一日,精力消耗远甚于己。也一边从刘文如怀里抱过江彩,一边小声哭泣道“彩儿,都是我不好,若是当日送你回扬州安胎,或许今日也不会有这般后果”

正在这时,忽然门房来报“阮詹事,孙相公过来了,后面还跟了个仆人,不知是哪家的,想问问阮大人,阮姑娘是什么情况。”

阮元无奈,也只好先和杨吉一同走出,和孙星衍简单说明之后,让二人都戴上了黑布。孙星衍道“中午我出门的时候,还以为令爱只是高烧不退,不想要严重得多。伯元,这位是嘉亲王宫中侍仆,听闻令爱染疾,嘉亲王也自忧心,故而派了他前来,想问问府上是否需要药物,若是需要,嘉亲王可以帮你。”

阮元也问道“渊如,我早早告退,未能向寺中诸人辞别,现下想来,不免愧疚。瑶华道人、方丈他们可有责怪”

孙星衍道“伯元这话也是太谨慎了。东甫没有告诉你吗我等读圣贤书,知伦常事,怎会因为这个苛责于你大家都说,若是你家中有所不便,愿意鼎力相助。尤其是嘉亲王,说你和他既出同门,便应有同门之谊,这才让我先带着他过来了。”

阮元叹道“多谢嘉亲王好意了,只是小女所染,乃是痘疾,只怕便是嘉亲王,也难寻良药。这位通事,想来你是要白跑一趟了,实在过意不去。”

那嘉亲王的侍仆道“阮大人还请放心,嘉亲王身在宫中,寻些良药对嘉亲王而言,不是难事。这痘疾虽不易治疗,却也并非全无办法。阮大人不如将令爱病症,详细说与我听,待我禀报嘉亲王,再做定夺。不然,小人就这样回去了,嘉亲王必定会责怪小人。”

阮元想想,虽然这件事他也不愿嘉亲王参与,可总不能违了对方一番心意,便把阮荃病症说了给那人听。那侍仆听罢,也即告退。孙星衍倒是自告奋勇,愿意帮阮元分担会馆之事,可是痘疾如何治疗,他也毫无头绪。三个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点办法。

次日阮元宫中无事,草草将詹事府事宜安顿完毕,便回了家,悉心陪着阮荃。让阮元没想到的是,次日嘉亲王的仆从又一次来到了扬州会馆,还多带了两个下人,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盒子。

那仆从道“阮大人,昨日大人之言,小人已向嘉亲王禀明。嘉亲王说,这痘疾难愈,确是事实,可宗室之中,常年以来染痘者不在少数,故而也常有备药。嘉亲王说,天命不可违,但人事不能不尽,所以还是派了小人,来送这些药与阮大人。”

阮元听了,倒也不禁有些担心嘉亲王,昨日万寿寺一会,他已清楚乾隆对于这两个皇子,一直心存猜疑,不敢放任二人随意行事。这时嘉亲王给自己家中送药,只怕阮荃的病未必能治好,反而会给他惹来麻烦,也问那仆从道“这位通事,嘉亲王的心意,在下已知道了。只是嘉亲王如此盛情,只恐旁人不知其中就里,反误会了嘉亲王。这药我家实在收不得,若是方便,不妨告知在下药方,由在下自行配置便是。”

那仆从道“阮大人,这番因由,嘉亲王早已知晓。只是嘉亲王以为,既然他认识了阮大人,又知道阮大人家中事故,便理应鼎力相助。此恻隐之心,人皆当有之。至于旁人言语,嘉亲王自有应对之法,请阮大人不必担忧。另外,也请阮大人切勿心生异念,嘉亲王此举,原出自其本心,与其他诸事,一概无关。还请阮大人尽心奉公,以报皇上提拔栽培之恩。”

阮元想想,也暗自佩服嘉亲王心思,嘉亲王知道给他送药会带来风险,也知道可能让自己失了公允之心。故而于自己易生疑虑之处,一一嘱咐清楚。转念想想,阮荃一天下来,病势全无起色,只怕这般耽搁下去,不出数日,便要考虑生死之事了。想到这里,也顾不得旁人会有如何言语,对那仆从道“既然是嘉亲王盛情,在下却之不恭。也请通事告知嘉亲王,阮家一切安好,无须挂念。”那仆从眼看阮元已收下了药材,也已经清楚嘉亲王心意,便也不再言语,和下人一道告辞了。

杨吉眼看三人已经远去,也对阮元叹道“伯元,昨日你也和我说过朝堂这番难处。照我看来,嘉亲王这样对他、对你,都不太好。就算如他所言,他自有办法应付那些流言,你呢若是过得几日,便有人说你收受嘉亲王财物,你要如何自辩啊”

“荃儿的性命重要。”阮元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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