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面无表情,吐出了最后一口烟气,把烟头碾灭。 他现在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熄灭香烟的方式了。 用手指碾灭烟头的瞬间,那一丝滚烫灼伤的感觉,让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还活着! 杜蔚国瞥了一眼气急败坏,面红耳赤的三大爷,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臭耍无赖,死活不起来的刘光天。 他不由的嗤笑了一声,语气平澹: 「刘光天,你和我是平辈之人,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我还是刚才那句话。 如果你爹没有杀人,那么市局的同志绝对不会草管人命冤枉他,如果他真的是犯了法,你就是跪倒天荒地老,我也是无能无力的。」 刘天光一听这话,来了虎劲,顿时梗着脖子喊到: 「我爹肯定没杀人,一大爷被害的时候,秦京茹也是在场的,可是那些公安却只抓走了我爹。 秦京茹这骚狐狸精,他们却只字不提,这不分明就是纵容包庇,冤假错桉吗?」 一听这话,杜蔚国的眉毛顿时就挑了起来,眼睛变得冰冷起来,煞气升腾。 不仅是他,就连杨采玉,还有院里的其他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说实话,大家都心知肚明,秦京茹对杜蔚国曾经有过强烈的好感,只不过落花有情,流水无情而已。 但是,如此说话,那是谁也不敢的,这里边有个语言陷阱,那就是人家为啥包庇秦京茹。 很容易联想是以为杜蔚国的关系,继而~ 三大爷此时,冷汗都已经顺脸淌下来了,他是真真的吓着了。 之前秦京茹对杜蔚国芳心暗许,这在四合院里并不算是什么隐秘,谁也不傻。 但是心知肚明,和当着人家媳妇提起来,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得罪了,绝对已经算是犯了忌讳,触碰到了杜蔚国的逆鳞。 杜蔚国还没说话,杨采玉却抢先说话了,她的声音非常清冷: 「刘光头,你在讹赖吗?易中海他被人害死了,不管是你爹干的,还是秦京茹干的,这件事关杜蔚国什么事? 杜蔚国已经几次三番的说过了,这件事自然会有市局的同志明察秋毫,断然不会草管人命! 这半夜三更的,你死皮赖脸跪在我家门口,大声呼喊叫嚣,到底是什么居心?」 杨采玉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有理有据。 杜蔚国心满意足,面带微笑,满眼宠溺的看着杨采玉,果然不愧是我的好贤妻啊! 刘光天跪在地上,抬起头,张了张嘴,刚想耍继续耍死皮赖脸混不吝的那一套。 可是杜蔚国此时脸色一变,冷如寒霜,目光一凝,几乎如同刀剑一样狠狠的刺了过来。 刘光天瞬间感觉自己的视线都被斩断了一样,生疼! 心跳加速,冷汗爆出,嘴里的话,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里。 讪讪的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三大爷连忙顺势把他拉了起来。 三大爷此时脸色灰败,有些狼狈的扶了一下眼睛架,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点头哈腰的,语气卑微磕巴的说道: 「杜处长,采玉同志,对,对不住啊,您们别千万生气,刘光天就是个二杆子。 你们别和他一般见识,今天是我老阎不懂事了,我这就带他走~」 三大爷估计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恐怕回家之后就得考虑调动工作,搬家的事情了。 此时,又是杨采玉开口说话了,她语气沉静的说道: 「三大爷,您是咱们四合院里的长辈,我们两口 子对您一直都是尊敬有加。 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就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就算我们帮不上忙,也可以帮忙参详一下,出出主意。」 杜蔚国略微有些诧异的看了杨采玉一眼,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也对,留下三大爷一家,就算是千金市马骨了。 尤其是杜蔚国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的时候,甚至都不得不急流勇退,休息蛰伏在家韬光养晦。 这个时候,如果再把三大爷一家也撵走,难免有心人会借题发挥,到时候一个结党营私,党同伐异之类的大帽子一扣。 吃不了兜着走。 大时代的车轮已经滚滚而来,一直都在细心留意动向的杨采玉,最近处事更是如履薄冰,处处留意,生怕给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