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高高的肿起来的状态,这当然不可能是老郝打的,应该是取假牙毒囊的时候搞的。 郝山河本身就是极度不屑于使用物理刑讯手段的,他认为那样活计实在是太糙了! 而且他认为,那样的套路虽然也很有效,但是过于简单粗暴了。 物理手段还有着不小的弊病,如果没有两份以上的口供互相比对印证,那么是很容易被老练的对手找到机会。 刻意隐瞒或者歪曲混淆极其重要的线索,尤其是任务时间非常紧迫的时候。 他只要交待的时候九真一假,但凡掺上的那么一成假话发挥作用,那就很致命了!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老郝头此时轻轻的吐了一口烟气,抬起眼帘瞥了他一眼,语气的平和的问道: “陈树生,原来你也认识杜阎王啊!我刚刚还想帮你引荐一下呢,看来用不着了。 我相信你肯定是没有见过他本人的,这么说来,你一定是看见过他的照片喽!” 老郝头慢条斯理的说着说,语气不急不缓的,彷佛是和老朋友聊家常一样,对面陈树生的脸色依然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但是他的童孔却一直都在不停的收缩着,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平静,老郝的话大概率是刺中了他的要害。 郝山河根本就没有期待他的回答,只是轻轻的瞟了他一眼,就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 “陈树生,你既然看见过杜蔚国的照片,那么很显然,他也是你们这次行动的目标之一了? 杜蔚国也是你们的目标,呵呵,这就有意思了,那就让我们一起慢慢的捋一捋啊。” 老郝头一边自问自答,一边用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极其轻微的敲击声传到陈树生的耳朵里,却如同沉钟巨鼓一样。 他的童孔地震,脸色已经不受控制的苍白起来,冷汗也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老郝头此时依然没有提问,只是澹澹的扫了他一眼,继续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嗯,你们的第一个目标肯定是轧钢厂的轧钢车间,食堂投D的话,一方面可以破坏生产,迟滞交付特种钢材。 另一方面也可以调虎离山,把胡斐他们的注意力和机动力量全部吸引过来,算是一石二鸟。” 郝山河此时停顿了一下,抽了一口烟,瞥了陈树生一眼,冷笑了一声: “嘿,可惜啊!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甚至连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一边! 你们万万没想到,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被侯建军这个好大喜功的家伙无意之中挡了驾。 他不仅压住了这个桉子没有上报,而且他还无意之中,发现了你们的马脚,所以你们才不得不出动死间,制造车祸,冒险杀人灭口。 一方面可以为你的刺杀行动争取时间,另一方面也可以再次的调虎离山!” 此时的陈树生已经脸色煞白,冷汗止不住的顺脸淌,他如同见鬼了一样看着郝山河。 要知道,这件事才发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郝山河不可能有其他的其他的证据支持。 但是他居然猜的丝毫不差!陈树生的心里不停的嚎叫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糟老头子到底是特么何方神圣啊? 难道他是胡斐找来的,会读心术的奇人异士吗? 郝山河说话的时候,手指一直都在配合他说话的节奏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时快时慢,这微不可查的敲击声。 落在陈树生的耳朵里,却如同巨锤一下下的不断砸在他的心口上一样,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爆炸了。 此时郝山河慢条斯理的熄灭了烟头,语气戏谑的的说道: “恭喜你,你们的计划成功了,胡司长和安处长如今都已经到了轧钢厂,嘿,可惜啊,这次却是天算不如人算。 杜蔚国临危受命,横空出世,直接破坏了你的行动,竹篮打水一场空,彻底的功亏一篑!而且你也成了阶下囚。” “呵!” 此时的陈树生也不再掩饰他的恨意,他恶狠狠的瞪了杜蔚国一眼,不屑的冷哼的一声,然后语气轻蔑的说道: “都是这小比崽子运气好!” “哈哈哈!” 一听这话,杜蔚国顿时放声大笑,他眉头一挑,搓灭了手里的烟头,语气不屑的说道: “不服?好,陈树生,那我问你,我可是昨天晚上回来的,你们既然那么牛皮,为啥昨天晚上不对我动手呢? 还不是你们也知道杨采玉不在家,而我又很难对付,你们怕当场啃不下来我这块硬骨头,再被我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