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赶紧滚蛋吧!”
天光大亮,已经被烧成废墟的金母观,被几百名全幅武装的军装警察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算齐整的观前广场上,雷克,九叔,还有小马哥三个人并肩站在一起,神色各有不同。
九叔老了不少,鬓边都白了,脸色铁青,黑的跟锅底似的。
他一片公心,眼里不揉沙子,上百人的命案,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放火,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雷克面无表情,只不过眼神有些闪烁,他是经历过大场面的,死人也见多了。
死的又都是些烧香的搅屎棍,他才不在乎呢,他在琢磨别的事。
至于小马哥,他的表情凝重,眼神纠结,手里攥着一枚煞神梭,轻轻的摩挲着。
“你们真是先生的人?”
他的面前,站着三人组,武器都被搜走没收了,好在没有上铐子。
刚刚,他们驾着那艘偷来的游艇,才跑到一半,就被港岛水警的巡逻艇拦下了。
游艇俱乐部的十几名守卫被打晕,何家的船还丢了,再加上南丫岛这场大火,横尸片野。
他们几个直接被定性为穷凶极恶的暴徒。
要不是桢村香机灵,及时掏出了煞神梭高高举起,外加这艘游艇是何家的,水警们投鼠忌器。
恐怕他们几个,早就被艇载的30口径机关炮打成筛子了。
“废话,现在满港岛,谁还敢冒充煞神爷的门徒?”
孟波还是一如既往大嘴巴,表情吊吊的,即使面对几个港岛顶尖的大佬,他也毫无惧色。
一听这话,小马哥顿时色变,庆哥立刻虎着脸向前迈了一步。
桢村秀幸连忙扯了孟波一把:
“对不起,马先生,孟波这人不太会说话,不过我们确实是先生的人。”
小马哥朝庆哥摆摆手,阻止他继续向前:“你们是怎么认识先生的?”
桢村秀幸这家伙很有急智,立刻就编出一个近乎完美的理由:
“我们是通过茅爱衣小姐认识先生的,先生让我们几个暗中调查港岛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小马哥也不是好糊弄的:
“既然是先生的人,你们怎么只是私家侦探,甚至连牌照都没有。”
桢村秀幸的语气愈发沉稳,不急不慢的回道:
“私家侦探只是我们的掩护身份,消息灵通,更方便接触各行百业,还有形形色色的人,至于侦探牌照,只是不想被警方注意到。”
合情又合理,而且也确实是杜蔚国的办事风格,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小马哥脸色缓和起来,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所以,你们盯上了这伙烧香的?”
桢村秀幸点头:
“是的,马先生,我们发现这伙烧香的不太正常,扩张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还做了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才一路查到了他们的总坛。”
“然后你们就大开杀戒,然后还放火烧山!”九叔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桢村秀幸摇头否认:
“不是这样的,我们探查总坛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这群烧香的实在太凶了,直接动刀动枪,连重武器都有,我们迫不得已,只能还手。”
桢村秀幸很聪明,说话掐头去尾,主动略过了苗伟志,巧妙隐藏了事情的初衷,至于那些被掳女人的事,更是只字未提。
九叔刚要继续质问,就被小马哥打断了:“苗伟志呢?”
桢村秀幸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
“苗伟志~哦,我知道他,他是香头隋忠祥的同乡,他好像不烧香,我也不太清楚。”
小马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隋忠祥呢?”
“这个扑街仔被我崩了!这家伙可老狠了,抱着一挺pk到处乱突突,实在没办法留活口。”
已经憋了老半天的孟波,总算是找到机会说话了。
“什么?他死了?”
“是啊,还有观里,他的那些死忠手里也都有枪,悍不畏死,也都被我灭了。”
孟波依旧是那份混不吝的模样,让人有种忍不住抽他的冲动。
一听这话,小马哥的脸色沉了下来,后槽牙咬得嘎嘣直响。
他倒是不是和孟波置气,更不在乎死了多少人,只是隋忠祥死了,他的心腹们也都被灭了。
苗伟志的下落很有可能就成了悬案了,连死活都不知道。
“一百多条人命?都是被你打死烧死的?难道他们人人手里都有pk?简直无法无天了!”
九叔怒不可遏,孟波才刚想说话,就被桢村秀幸一把按住了:
“风总探长,火可不是我们放得,是这群烧香的自己点的。”
“放屁!砖墙都烧塌了,这特么分明是燃烧弹点的火!”
九叔可不是好糊弄的,当然,桢村秀幸也不是一般人,脑子转得飞快。
“没错,就是燃烧弹,那群烧香的想用这东西攻击我们,结果把整座道观都点着了。”
九叔暴怒:“编,你特么继续编,一群烧香的,能拿出燃烧弹?”
桢村秀幸耸耸肩:
“他们连pk都有,燃烧弹有什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