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感谢。” “全靠人民警察了!” 江富镇跟陶鹿、崔启山、萧思等人一一握手,真诚感谢道:“这罐干鲍是我好些年前买的了,每年添一点,吃一点的,说起来还挺有感情的,能找回来真的是太好了,这样,我今天把鲍鱼给发起来,差不多一周左右就可以吃了……” “别,别!”崔启山连忙阻止江富镇,道:“督查的大眼睛盯着呢,我们今天敢吃几十万的鲍鱼,明天全得脱层皮!” “那就吃羊吧。等会,我让家里的牧场现在杀几只羊送过来!”江富镇果断挣脱崔启山的束缚,当场打电话回去。 陶鹿见状,想了想,任江富镇打了电话,再道:“老哥,你们牧场的羊,我是吃过的,味道非常好,这次我就不客气了。” “好吃就行!”江富镇属于人类早期集赞者,有人赞赏就非常开心了。 陶鹿笑笑,又道:“羊我们收了,但钱得给,也不是我出钱,就警局出钱,算到经费里面就是了,您也别跟我算了,总不能让你私人出钱请客,那我们成什么了。” “这……”听陶鹿说是单位给钱,江富镇就有点犹豫了。单位的钱,不拿吧…… 陶鹿跟江富镇握手,又开玩笑似的道:“您要不收,我回头就让人打江远的工资卡上去,到时候督查就得问他,你为什么把你家的羊卖给单位……哈哈哈……” 江富镇失笑:“行吧,我让他们挑几只漂亮的羊出来,回头给弄好吃一点。” 萧思目送江富镇兴冲冲的离开,幽幽的道:“江家人的悲欢,与羊不能共通啊。” …… 不止是羊,戚昌业的悲欢也不能与江家人互通。 江远在家里招待客人,甚至大摆宴席,戚昌业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人家把那么漂亮的羊都给宰了,江富镇还亲手煮肉,就算是戚昌业也不好意思说,咱们不吃了,找尸体去吧。 戚昌业也就只能在宴席上好好的敬了江富镇几杯酒,主打一个关系网。 江远看出来了,但没吭声,照旧是吃肉吃菜,晚上睡觉,生生拖了好几天。 到最后,戚昌业还是找了黄强民,一副准备卖身到20年后的样子。 黄强民先前已经听过这个案子了,问:“是有底的特情吗?做了多久的?” “两年不到吧,之前陆陆续续给情报的那种,真正卧底就一年多的时间,突然有一天就去做事,跟踪到那边,就消失了。”戚昌业叹口气,每个警察都有自己难以忘怀的案子,对他来说,这个案子中,就充满了愧疚。 没等黄强民说话,戚昌业接着道:“她有个四岁多的小孩,还在上幼儿园,本来不想做卧底的,但我当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反复做她的工作……哎,她当时缺钱,就想给孩子上个好点的学校,我就给她许诺能解决学校问题,又开了高薪给她。当妈的,有几个能挡得住这种诱惑!” 戚昌业再叹一口气:“当时的情况,我们又急着要情报,她可能就暴露了。问题是,我至今都不知道,喊他上山的人是谁,只知道代号……这个案子后来从其他方向侦破了,嫌疑人有的被抓了,也有的逃了,但谁应该为此负责,至今说不清楚,甚至因为没有尸体,我们都没法证明她是因公殉职的。” “不算殉职吗?”黄强民抬头。 “恩。因为很多钱也找不到了,她当时接触的上线也跑了。”戚昌业摇头:“但我们都知道,她对孩子非常好的,怎么舍得抛下孩子自己跑了,而且,这么都这么久了,一点联系都没有。” 黄强民听到这里,绷不住了,摆摆手:“算了,我们现在对新设备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我回去还得先招人呢,没必要让设备等人……我给江远说说去。不过,江远拖着你,可能是有点别的原因的。” 以黄强民对江远的了解,他向来是不推案子的,何况是已经说好的案子。 黄强民干脆带着戚昌业去问江远。 厨房。 就见江远正戴着手套,拿着一把小刀,在一只新鲜的羊体上划来划去。那动作,令黄强民和戚昌业不觉升起熟悉感。 庖丁解牛这种词语,以前用在江远身上不合适,现在用在江远身上似乎也不合适。 “江远,戚处着急他的案子,你身体怎么样?”黄强民首先担心的还是江远的身体,而江远的身体要是没问题的话,他觉得戚昌业的案子也是可以排上日程的。 江远放下刀,回头看看两人,笑笑道:“我是觉得要能腾出人手来,再做这个案子。” “呃,你是担心太复杂了吗?”戚昌业有点不好意思,又忙道:“当年这个案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