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与魏阁霖这番短促的交手看似钱潮吃了一些亏,毕竟他接连损失了好几面大盾,但是钱潮其实有手段能在瞬间就取走魏阁霖的性命。
魏阁霖现在看见的所有钱潮都是钱潮的化身符箓所化,真正的钱潮现在正隐着身形在附近看着这一切,当初骆缨筑基之后去找钱潮道谢,将她曾经用过的一件非常厉害的灵器送给了钱潮,那是她的爷爷骆斑请一位九玄的炼器大师以一根天蚕丝炼制而成的灵器,天蚕丝是非常难得的炼器材料,那极细的丝线经过炼制之后就变得极为坚韧锋利,虽然这件灵器厉害而且骆缨还以它不知道取过多少人的性命,但在筑基之后那东西对她而言就再无用处,因此就将其赠与了钱潮。
那根天蚕丝的使用最重要的就是偷袭,趁人不备时使出来往往有奇效,但正面相斗时因为对方会有所警觉所以便不会有太大的用处,而现在钱潮隐着身形若真有心杀死魏阁霖的话,那魏阁霖早就身首两断了。
不过钱潮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击败然后再将他带回五灵宗去,所以骆缨送的那件灵器他没打算用在魏阁霖的身上。
六枚猩红冰凌在魏阁霖的身前转成了一个圆,闪耀的光芒在在这群山间的夜色里显得异常凶险,但接下来魏阁霖的举动更让钱潮吃惊,他看到对方左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寒光锋锐的小刀,魏阁霖竟然用那小刀在右手掌心处飞快的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涌出但未等淌下来对方就握紧了拳头,钱潮这才看明白,原来血冰之术就是这样取自身精血的。
这是魏阁霖在同一日内而且是同一场争斗中第二次放血了,这是以前没有的事情,刚才那一刀割得有些深,让他的眉头颤抖、脸颊也抽搐了一下,毕竟是刀刃割在手上,纵是修士也会觉得疼,而且此时看魏阁霖,他的面色已经有些微微发白,但是这种苍白色并不明显,他紧紧的握着右手看向钱潮说道
“想将我擒回五灵宗,哼,当然可以,钱潮,只要你能击败我,那被你捉去五灵宗又有何妨,不过你若是死在我的手里,临死前可也不要有什么抱怨”
刚说完也不等钱潮说些什么,魏阁霖就出手了。
他身前六枚匕首大小的猩红冰凌中的四枚骤然发动,高速飞行时拖动着四条猩红的长线飞快的分别直刺向四个钱潮,同时魏阁霖的身形也冲天而起,紧握着右手带着身边剩余的两枚冰凌向着四个钱潮中的一个飞扑了过去,此时他那只紧握的拳头的指缝间隐隐有猩红色的光透出来,似乎这是个什么厉害的手段才对。
钱潮自然也没有闲着,在魏阁霖动手的时候,钱潮也发动了,其实钱潮拿捏的时机比魏阁霖动手得还要早一些,他看得出来魏阁霖要对自己下杀手,所以他也没有任何的留手,抢先发动,四个钱潮同时各施手段,就算先下手不能为强,至少也能打乱魏阁霖的节奏。
四个钱潮动手的时候身形都在向后极速的倒飞,与此同时各有一枚猩红尖锐的冰凌紧追过去,第一个钱潮手诀连动,刹那间就是一片密集的呼啸,数不清数量的灵剑寒光闪闪在夜色中就如深海鱼群骤现,那个钱潮的身形一下就完全被团团剑光所遮蔽住,而那些数不清的灵剑又如长堤决口一发而不可收拾,滚滚剑浪带着颤颤的啸音、寒光乱闪着向魏阁霖就席卷而去,而且与魏阁霖射过去的那枚猩红冰凌迎面相撞,猩红的冰凌一下就撞了进去,激起片片碎星一般的光芒,还发出了几声尖锐无比的叮当声,但随即便在无声息,只有那阵阵的剑啸,想来一定是那冰晶毁掉了几把灵剑,但最终还是滚滚剑浪的寒光所吞没了;
第二个钱潮手诀停下时便随手一甩,多张符箓就从他宽大的袍袖中被甩出来,开始魏阁霖见了还不知道那是何物,还纳闷为何这一个钱潮甩出来几张轻飘飘的纸张,这是什么手段魏阁霖没有料到钱潮会使用符箓,而那几张符箓开始也险些被夜风吹走,但那些翻卷的黄纸突然间闪耀起微微的黄光,整张纸也在那一瞬挺如铁片一般,在钱潮的操控之下化作一道淡黄色长线就直射魏阁霖。不但如此,最前面的一张符箓飞到半路还一个急速的变向直接就与飞刺而来的一枚猩红冰凌迎面相撞在一起,“轰”得一声轻响,一团烈焰顿时就在夜空中烧了起来,烈焰包裹着寒冰,嗤嗤声中竟然也烧成了一个不小的火球,伴随着腾腾白汽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四溢而出,火球也不受控制的向下坠落而去;
第三个钱潮手里握住了一个看上去并不是很沉重的铁骨朵,一边倒飞一边对着魏阁霖遥遥一挥;
第四个钱潮最令魏阁霖紧张,他身边一左一右悬起来两面小镜子,其中一面小镜子下方还挂着一个小铃铛,随着手诀一停,那两面小镜子的镜面之上各有光华闪动,其中的一面小镜子中射出一道炽白色的光芒,刺向这个钱潮的猩红冰凌完全被这道光芒所笼罩住,那白光似乎蕴藏着强大的热力,在它的照射之下,那一枚猩红色的冰凌竟然眼见着逐渐变小同时一股腥红的雾气快速升腾,在它刺在那个钱潮的身上之前就被那炽白色的光芒蒸腾不见了
那是什么镜子
魏阁霖见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