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这个蓝裙女子了吧
如此近的距离,她必然躲无可躲
然后,冰蓝色的光暗淡了一下,让刑让看清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他的那把黑光长剑的确抵近了汤萍的身子,就在那一道道的黑色波纹的冲击之下,黑光长剑一下子就在那女子的身子中洞穿而过,但是那女子竟然一点痛苦或是恐惧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是对着刑让一笑,然后她整个人瞬间竟然就溃散开来,苗条窈窕的身子竟然一下子化作了漫天飞舞拍打的羽翼,整片大苍泽顿时就暗了下来
不知怎的,处在钱潮的炎镜发出的红光之中正难受不已的葛恛,忽然在一阵莫名而来的寒意之后马上就经历了一次剧烈的恍惚,让他头晕目眩,放佛从极高之处失足跌落,一路翻滚碰撞着直入谷底,但身上却半点痛楚都没有,只有心中无限的恐慌。
待他稍稍恢复,眼前的模糊消失之后,竟然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一个明亮宽敞,陈设华贵的厅堂之内,明烛高悬,笑语喧喧,面前一个摆满了珍馐菜馔的食案,他手里正握着一个精致的细瓷描金的酒杯,杯中是香气四溢的琼浆玉液,沁人心脾,身后是华丽精致的流苏幔帐,从幔帐后面还有动听的乐声不断传来,面前左右与自己相对的,相邻的人也一个个或是英气勃发或是貌美如花,谈笑宴宴中不时的举杯相祝,频频共饮。
这是哪里
自己不是
葛恛一下子就懵了。
但他的记忆就停留在这里了,什么大苍泽,什么钱潮杀燕惊的那一幕幕都似乎消失了一般。
他呆愣愣的看着附近,直到一人有些戏谑的说道
“王家的葛公子,你怎么不饮难道是嫌弃我这酒水寡淡吗”
随着这声问话,面前的这一张张的人脸终于在葛恛的眼中熟悉起来,甚至有几个名字就鲠在喉边就是吐不出来
这里是颍川吗
陆平川被计岩和邵姜同时缠住了,那邵姜凶狠,计岩阴狠,一时间陆平川手忙脚乱。
李简一剑刺穿了计岗的一条手臂,正要去给陆平川帮手之时,忽然间就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机已经就在自己眼前了,那股杀意放肆狂纵,毫不遮掩,直接奔袭而来,杀意之中一种李简从未体会过的森寒直向他逼近,作为剑修,作为将门之后,李简亲眼见过的生死早已超过了旁人,但对那向自己逼近的森寒之意,李简的心头甚至还微微的有些颤惧之意
是萧逸
在恨意和杀意的裹挟之下,萧逸入魔,然后便向着李简而来
即将临身的一剑让李简极为慎重,这是第一次他以自己的左右双剑同时架在一起来抵挡萧逸状若疯魔斩来的一剑
“叮”的一声,李简双剑交叉一架,将一把微微闪着暗淡紫光的长剑抵住,就在他两手腕发麻的同时,从对方灵剑之上有一股似乎能耗尽自己全身热血的燥热之气猛然就向李简撞了过来,他身形猛然向后,急于躲避这股难耐的烦躁狂热之意,不过入魔后的萧逸身法暴涨,已经不在李简之下,李简退,萧逸便稳稳的跟进,那把淡紫色光芒的长剑一直就封住了李简的双剑,就算李简将身法骤然间发挥到极致也无法摆脱
然后李简双臂骤然一松,那把淡紫色长剑竟然消失了,但萧逸那张已经有些苍白的脸却依旧在李简的对面,与此同时,感应之中骤然有莫大的危险临身,但感应到时似乎就晚了那么一点,一抹淡紫色的光芒抹向了李简的肋间,任凭他身法再快,衣袍也在无声间就被切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一道凉意抹过了李简的肋间
一直以来都是陆平川穿着钱潮炼制的甲胄出现的最多,但其实李简从未将钱潮为他炼制的甲胄脱下来过,并不是李简怕死,而是因为他的出身,将门之后自然应当常年甲胄在身,这算是李简自幼的习惯吧。只不过陆平川身上的甲胄有些沉重且束手束脚,李简不喜,因此钱潮为他炼制的是皮甲,防护力较之陆平川身上的自然要差了一些,但是胜在不会限制李简的身法,过往之中他身上的皮甲从来没有起到过什么作用,这也有赖于李简的身法卓越,但是今日,就算有李简的感应,若不是这件皮甲,恐怕萧逸那一剑至少会让李简受到重创,然后自然就是凶多吉少
肋间皮甲被横切而来,鲜血汩汩的从皮甲的破口处流出来,不过总算是有这皮甲阻滞了萧逸那淡紫色长剑的锋刃,这一剑萧逸虽然是势在必得,但仰赖那皮甲的坚韧,也只给李简留下了一道不算轻的皮肉伤,并不致命
一击得手,萧逸似乎便不急于出手了,从而让李简有了细细打量的机会。
这是李简第一次面对入魔的剑修。
面色苍白,面容扭曲,最让李简感到震惊的是,他明明已经刺瞎了这萧逸的一只眼睛,但此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完好无损,满是血红色狰狞的目光,不,也不能说是完好无损,萧逸那只被李简刺过一剑的右眼依然能看出被刺过的痕迹,上下眼皮依然有伤疤一样的缺口存在,唯独眼睛竟然完如初
就在萧逸苍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