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泉谷大潮之后,他盯着钱潮的一举一动,这才在惊惧之中明白过来,自己在寒泉谷那里的全盘布置,至少有四成是毁在了这个钱潮的手中,当时他甚至都怀疑钱潮是不是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细作,不然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布置的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密切的关注钱潮的动向,派遣自己的人在宗内严密的盯着钱潮的一举一动,后来钱潮等人的许多事情都被他知晓。
直到后来他听说了钱潮在五灵宗外面接受挑战又十场连胜的事情,尤其是倒数第二场,钱潮对上从田家来的厉害女子田双柚,最后取胜的手段竟然都是阵法,那田双柚败得狼狈不堪,好在钱潮没动杀心,否则的话,只怕田双柚早就死在钱潮的阵中了。
小看了这个钱潮啊,当初为什么要答应田家为他们除掉这个小子呢
没来由的给自己树了一个大敌
温良更是后悔在后来尹况的面前再次答应下来,接受田家的灵石,然后由他出力务要将钱潮除去。
事后冷静下来时,温良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本末倒置了,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是当时认为钱潮对自己是一个莫大的威胁,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在五灵宗里正在谋划的大事,但是现在再看,自己之所以头脑一热就下定了决心要除掉钱潮,就是因为这小子接二连三的坏了自己的事,而且还表现的十分的亮眼,看起来是自己的一个莫大的威胁而已。
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比起杀死钱潮而言,难道不是重要了百倍千倍吗
自己在五灵宗内正在做的事情,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多少人为此消磨了一生的时间,甚至是事败被杀,如今轮到自己,他要做的其实就是在一副几乎已经要画好的巨幅山水之上描上最后几笔而已
可惜,已经晚了,信已经写了,而且已经遣人送出去了,甚至有的接到那些信件的散修,腿脚快的已经到了温良的面前,就算是刑让那里也已经请来了几个邪修,只等他的号令就能为他做事了。
箭在弦上,如今倒成了不得不发之势
平心而论,温良觉得自己若是对上了钱潮,从目前对钱潮手段的了解而言,大抵是个惨胜的局面,他可不想冒这个险。
可惜呀,当初夺舍之时,为了能低调行事不引人耳目,他只看中了温良的木讷卑微,没想到此人的灵根如此的不堪,假使温良的灵根再好一些,纵然结丹不易,但想来他也该筑基了。如今只能驾驭这炼气之躯去做多少前人都未能完成的大事,实在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不久前,温良又得到了消息,据说是钱潮那五个人竟然跑到守镬山里面去了,他派去的人根本不敢跟进去,但是就算在守镬山的外面也能听到和感受到里面传来的动荡咆哮,那真是惊天动地、令人胆寒。然后嘛,钱潮那些人竟然又从守镬山里安然的出来了,不但出来了,还是带着四个人一起出来的,其中两个人是侯保和范甫,另外两个则不认识,侯保与范甫一出守镬山就离开了,然后钱潮等人则带着那两个人一路赶往了瑞轩镇,温良的人便舍弃了侯保与范甫,一路远远的跟着钱潮等人去了瑞轩镇。
至于侯保与范甫,等温良下令再去找的时候,就再也寻不到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温良明白这其中必然有蹊跷,或许就能为他所用,于是下令细细的调查一番,至今依旧没个结果。
不过钱潮那些人能进入守镬山,然后再安然的返回,这倒让温良对钱潮更加的忌惮了几分,守镬山呐,他温良目前进去都艰难无比的地方,钱潮那小子竟然能安然的进出,如此看来,这个人倒的确是个该被除掉的人,这守镬山之行至少是证明了钱潮是有破坏温良全盘谋划的本钱的,这样的人物能留着吗
癣疥之疾若不早除去,必成心腹大患
可是该如何下手呢
温良当时恼怒之下只顾着找人了,后续的谋划根本就没做安排,如今找来的人快将这里塞满了,后面还有更多的人陆陆续续的会到这里,而他对如何布局杀钱潮还没有一个成熟的想法
“温师兄。”有人打断了温良的思绪,温良看了一眼,认出来是自己派去监视钱潮等人动向的人。
“哦,钱潮那些人又出去了”
“不错”
“他们这次去的是哪里”
“呃还请温师兄恕罪,钱潮那些人出了宗门之后,我等就就就跟丢了”
“什么”
“他们速度是在太快了,一出宗门他们五个人就各自踏上飞剑,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我们几个留下人继续向前找寻,派我来与温师兄说此事”
“那他们去的什么方向”
“出东门,然后向东南而去。”
东南方向
温良手头也有地图,他马上取出来细细的端详,在东南方向有几个地方是他格外关注的,若是钱潮发现了那几个地方的不妥之处,不论是做些手脚或是回去说与五灵宗里的那些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