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蓬是什么”
田双柚好奇的问道,就在刚才两人等得无聊,她便问起了这守镬山的事情,然后上官泓便告诉她这守镬山里所封禁的凶兽名为屏蓬。
“就是”上官泓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便从旁边杂木上折下来一根木枝,然后就在地面上画了起来。
必须要说这上官泓真的不擅长此道,用木枝在地面画出来的东西怪模怪样让田双柚看着更是糊涂。
“呶,”上官泓也不在意,用手里的木枝一指“屏蓬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嗯,长长的身子,四条腿,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在身子的两端各有一个头颅,我师父说那东西的样子就像是将两头猪从中间砍开来,再将两个有猪头的一半拼在一起而成的,肥猪你总见过吧,这东西就是长了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猪头,它除了性情暴虐、残忍好杀之外,就是两个头颅总是互相起争执,互相之间看对方都不顺眼,看上去倒是像这两个头颅在争夺它们共用的那个身子的控制权,它有四条腿,每一个头颅都只能控制靠近自己的那两条腿,因此这两个头颅不但总是抓住机会就想咬上对方一口,就连路也走不顺畅”
“还有这样的妖兽”第一次听到这些的田双柚忍不住惊奇的说道。
“是凶兽,我师父说这里封禁的屏蓬似乎距离真灵级别还差一些火候,所以才能被当初五灵宗的那些先祖们擒住,若它到了真灵级别,恐怕要擒住它就更难了。”
“那它是怎么被封禁的呢”田双柚又问道。
“呶,就这样,”上官泓将手里的木枝往地上一插,正插在她画的屏蓬的腰身中间,然后示意田双柚去看那棵发光的参天大树“看见那棵大树了吗那本来是一棵天下罕有的恶木,是五灵宗的先祖们花了好大气力才从别处移植过来的,就是为了封禁这凶兽用的,听说那棵恶木原本还是枝繁叶茂的呢,被五灵宗的先祖们移植过来后就栽种在那屏蓬的身子正中了,然后就成了那个样子,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而且通体还发着这古怪的白光,我师父说这棵恶木对灵气最是贪婪,地面上的发着白光,但是在地下,它原本广大的根系完全纵横穿插在屏蓬的血肉之中,既能不断的吸取屏蓬体内的灵气,让它无法积攒力量挣脱逃走,又能紧紧的将屏蓬的身子桎梏住,这屏蓬只要不老实,恶木的根须就会在它的血肉之中越勒越紧,想来那必是连凶兽都无法忍受的痛苦。”
田双柚听了忍不住心中有些发寒,用这样的办法来封禁凶兽,真是闻所未闻,她仰头看着那发光的大树,惊讶的说道
“那棵树如此之大,那屏蓬的身子得有多大”
“凶兽嘛,是不能以寻常所见的妖兽去比较的,不论是凶兽还是灵兽,它们都至少有两种形态,一种名为幻身,也叫幻形,另一种则名为真身,真灵级别的存在,不论是凶兽还是灵兽,它们的幻身可以是任何它们自己喜欢的样子和大小,但是真身一般都十分的庞大,而这里要封禁屏蓬,自然是要封禁它的真身,那棵大树之下的,则正是屏蓬的真身。”
田双柚听了微微点头,不过还有一点她不是很明白,便又开口道
“那依你刚才所说,守镬山这里有这一棵恶木应该就足以封禁这凶兽了,上面有那层黑雾,还有好多你说过的阵法什么的,岂不是多此一举了,反正那凶兽也逃不掉,为何还要这样大费周章呢”
上官泓听了微微一笑,说道
“这恶木能困住屏蓬,但是却困不住屏蓬产下的子嗣。”
“子嗣”
“不错,子嗣,凶兽也会产下子嗣的,这屏蓬据说是每隔五百年就会产子一次,生下来的小屏蓬可不会受这恶木的桎梏,若是放任不管,假以时日说不定也会成为危害天下的凶兽,所以其他的布置都是针对那小屏蓬的。你看,这守镬山里有的是妖兽,嗯,你不学御灵之术可能看不太不明白,但在我看来,这里几乎所有的妖兽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屏蓬的血脉,而它们又不可能是屏蓬的子嗣,也不可能有实力去那树下,从屏蓬的身上去吞食血肉,那它们得到屏蓬血脉的办法便只有一个那就是屏蓬的子嗣。屏蓬是凶兽,这里的妖兽无法与之抗衡,但它产下的小屏蓬对这里的妖兽而言就是一顿对自己有着莫大滋补之用的美餐,这屏蓬也不知道在这里被封禁了多少年了,以至于这里几乎所有的妖兽都直接或间接的通过它的子嗣获得了它的血脉,实话实说,这里的妖兽若是放出去,在五灵宗这一带必成祸害,因此那些五灵宗的先祖们才又做了这如此多的布置,据说是用到了灵脉之学和阵法之学的手段,这个我就不懂了。这里四面的环山,妖兽们根本不敢接近;天上的黑雾,也是为了防止那些会飞的妖禽逃出去。总之,这守镬山在那些先祖们的布置之下完全成了屏蓬的囚禁之地,让它逃不掉,让它的子嗣也逃不掉,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这里才成了五灵宗的一处凶险之地,很少有人敢来这里的。”
“我的天”田双柚惊道“你们那些祖师真是把办法都想绝了,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这里的布置真是彻底将这屏蓬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