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垣是如何进入余年会的其实并不重要,余年会以及隐藏更深的十年会一直以来都在五灵宗内存在着,究其根源则正是筑基艰难,炼气弟子只有少数才能筑基,但是炼气弟子哪一个又不想筑基呢
一般说来十个炼气修士中,能筑基的也就是三到四人,也就是说炼气弟子只有不到四成的机会能筑基,而且这里所说的炼气弟子还包括了那些有师承背景的。而筑基修士若想结丹则难上加难,一百个筑基修士之中若最后有五人能结丹,那便是相当大的一个比例了,而且有一种说法是,筑基困难的修士到后来面临结丹的大关隘时,会愈发的艰难无比,不过那些都不是炼气弟子所关注的了,毕竟只有筑基之后,修士才能拥有更加长久的寿元,这一点是最基本也是最为修士所看重的,筑基修士的寿元比起炼气修士要长久的多,漫长的岁月里,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或者有什么机缘能落在自己的身上,说不定就能结丹,嗯,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想的。
在修行界中,类似余年会和十年会这样的隐秘组织不止存在于五灵宗,天下六宗都是如此,其余无法与着六宗相比的小宗门和其他的大小世家之内,就算没有类似的组织也有类似的情形。尤其是在世家之内,不论世家是大是小、实力是否雄厚,家中炼气子弟之间掩藏在血缘亲情之下的是更为残酷的竞争,与五灵宗的炼气弟子可以自己积攒灵石弄到筑基丹不同,世家子弟一应修行所需都是由家中供给,若是被家中长辈判定为筑基无望的,基本上就不会在其身上浪费任何的资源,因此为了筑基,兄弟反目成仇、手足血肉相残的事情屡见不鲜。
褚垣第一次服用筑基丹尝试筑基便失败了,在此之前他就从身边一些熟识的人口中得知了“余年会”的名字,也自此知道了有一种名为“海蕴玉脂灯”的宝物,可以帮助炼气修士筑基,不过想要得到却是很难,灯盏好说,就算随意取一个小碟子再插一根灯芯即可,关键是灯盏中那秘制的灯油实在是难寻。余年会一直有一个传言,大意是多少多少年前,某位余年会的师兄曾经得到过那种海蕴玉脂灯,然后借助这种宝物成功的筑基,甚至还有眉有眼的说宗内某位某位筑基师兄就是当年那位余年会的师兄云云。
不可能有人跑去问那位师兄的,因此这样的流言是相当诱惑人心,加之褚垣第一次筑基失败,正是忐忑不安、心中惴惴之时,于是便经由旁人的劝说,成为了余年会的一员。
身为余年会的一员,褚垣当时没少跟着那些人出出入入,这里要说的是最开始他们还不是盯着骆缨等人,宗内弟子也不止骆缨才能打开遗迹,到后来他们主要的目标才放在了骆缨的身上。不过那个时候褚垣就在想,一个遗迹中就算能有海蕴玉脂灯,又能又多少盏呢看看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少说几十多则上百,这么多人万一遗迹之中只有一盏的话那该如何呢
其实还能如何呢
在东西没有出现之前大家还能齐心合力,但只要有一盏海蕴玉脂灯放在众人的面前,余年会的人自己就会马上红了眼睛的争抢厮杀起来,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比起被他们盯上的骆缨等开启遗迹的那些人,褚垣更提防的则是自己身边那些同样觊觎海蕴玉脂灯的同伙。
当然,在余年会的那些年,他一盏灯也没有弄到,更没有听说过谁侥幸得到过这种灯,后来随着他的寿元逐渐的消耗,他内心那团焦躁无比的火就越烧越旺,同时也随着他在余年会中的时间越来越久,褚垣因为做事谨慎而又心思缜密,又被人看中了,有人悄悄的与他谈过几次之后,他便又成为了十年会的一员。
而那一年他的寿元整好只剩十年。
相比于褚垣出去时身边带领的那些上百的余年会之人,十年会的人数时很少的,甚至时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在这里褚垣还告诉了钱潮,宗内除了骆缨,除了钱潮外,还有其他炼气弟子也是通阵法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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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不过或是从不张扬或是声名不显而已,这些人的举动都被十年会的人时刻关注着,但在褚垣看来,钱潮的阵法之术该是其中最为高深的一个。
成为了十年会的人之后,褚垣才明白,所谓余年会不过是十年会的爪牙走狗而已,余年会那么多人聚在一起,虽然其中不乏精明之辈,但余年会一直处在十年会的指挥之下,而且宗内什么人有开启遗迹的手段,宗外什么地方又会有遗迹,这些关键的东西都掌握在十年会的手中。就算是真的出现了一盏海蕴玉脂灯,必然会引发余年会之人疯狂的争夺,而在此时,作为头领人物的十年会的人也有把握能让那海蕴玉脂灯最终落在自己的手中。
而之所以有这样的把握,则正是因为十年会最核心的秘密寒水池
褚垣加入了十年会后被十分隐秘的带到了寒水池,就是在那里,他见到了刑让。
刑让自从被宗内搜拿之后就不见了踪影,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褚垣几乎忘记了这个两次参加内堂剑甲考校的家伙。其实他本来与刑让也不相识,但是在寒水池的地下洞穴之内见到他然后又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