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也只是在书籍中见过一些,如今是一夫一妻的时代,但这种同性之恋也没有真正断绝。至少,他也曾见过那么几次。
况且,福泽可不认为羽仁彻和这位治君之间是同性之恋,两个比乱步还小的孩子,估计都没开窍,应该是家人擅作主张吧。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请问你、呃”
“我叫羽仁彻,这位是太宰治。”羽仁彻不再用在下自称,而是用拉近距离且更表现自我的我来自称。说实在的,在下这种谦卑的词汇他也没用过几次。
歌仙说了,羽仁家在室町时代也是大贵族,有皇室血统的,谦卑之词他不需要用,应该是别人对他用。
“好的。”福泽稳定一下心神,对这位小小的武士,他还是更愿意用平辈的态度去交流。他知道现在的孩子自尊心都很强,对那种上下的观念心怀排斥,比如乱步,比如乱步和乱步。
“若是冒昧还请见谅,羽仁君和太宰君为什么会来到横滨,家人是”
“我与治君都是没落贵族之后,如今皆是孤儿。”
福泽顿时就不问了。这个时代,没落甚至灭门的贵族太多,数不胜数,战争打开了国门,也将社会制度重组。最好的例子是,换做以前商人哪有现在能够用金钱来操纵政治的地位。
最底层的大商人,已经靠着这个时代走在了前端。虽然依旧有人向往着高贵的血脉,但贵族世家们若不能成功抓住转型的机遇,就注定被以前看不起的平民踩在头上。
羽仁彻仔细的揣摩着福泽的面色,推断出没落贵族并不是一件稀少的事情之后,想了想,试探着说“我与治君是世间仅存的彼此的亲人,只是两家都有仇家,虽说仇家也已经被其他的对家所灭,为了不生事,只能改名换姓的来到横滨。现在,还是黑户。”
都有仇家了,改名换姓也是应该的。而且黑户是事实,他想问问有什么办法上户口,又担心有人听到贵族之后,会沿着姓名去查,反而查不出来历,多惹麻烦。
他的谎言看来也不是那么离谱,至少福泽看上去是信了。
福泽没有寻根究底,既然对方给了理由,他就当是真的,本来就不是相干的人士,即便对羽仁彻有点好感,也不阻碍他不想与他人结交的孤狼的心态。
一个乱步已经是例外。
“上户口的话,让大叔帮你就行了,他在内部有点关系哦。而且现在的规定不严,又是小孩子,找个大人做监护人就能开户。啊,十五岁也可以,调低了,之后应该会调高到成年人吧。你几岁了”乱步不甘寂寞的说道。
“十岁。”
“哦,比想象中大耶,要好好吃饭不能挑食啊。”
“不挑食。会的。”羽仁彻很有耐心。
福泽就没那么多耐心了。他不介意帮二人解决户口问题,这不过是件小事,挂靠在福利局就可以,孤儿可以直接送孤儿院。可乱步说的让他当监护人,就没那么简单了。万一对方的来历见不得人,被人查出来他可是要被牵连的。
那不就跟与人结交差不多了么
福泽想打乱步一顿,最后还是忍住了,如果套个麻袋乱打一通再从别处出来解救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不行,和小鬼计较不是成熟的大人所为。
想到这里,他又清了清嗓子。如果直接拒绝的话,对方会伤心的吧,感觉好像当坏人一样,但若是不拒绝的话
“监护人,与被监护对象之间是否有什么瓜葛”羽仁彻选择了直接问乱步。
乱步果然如他所愿的说了“有也没有吧,毕竟未成年很多也办不了,比如手机啊上学啊租房子,连银行卡都得监护人签字。不过倒是有人花钱让大人做自己的监护人,户口是分开的,一次性将需要监护人签约的东西都弄好,中间不联系,就算做了坏事监护人顶多是被警察警告一下,不用担责。当然了,监护人不是固定的,也可以更换,只要有个站住脚的理由就行,或者贴点钱,很好解决。”
“我懂了。”羽仁彻点了点头,尽力将自己的眼睛瞪到最大,犹如小白兔一般眼巴巴的看着福泽。
福泽一阵恶寒,莫名的愧疚感压在他头顶,若是意志薄弱一点,说不定要直接答应了。
羽仁彻道“请放心,我与治君都不是罪大恶极之徒,也担保家世存留的隐患不会牵扯到您身上。就如乱步君所言,做一个花钱买来的监护人。”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所有的盐,还有自己打劫混混得到的六万多日币。“不知道这些够不够,若是不够,请打欠条写清还钱时间,会尽一切所能的还上。”
混混应该挺多的,全部打劫一遍怎么都够了吧。
福泽不知道面前这个十岁的小武士内心的想法,不然他绝对会将这两个人扫地出门,就算其中一个是病患也一样。
他不喜欢招惹麻烦。只想过清净的日子。
见福泽还在游移不定,羽仁彻微微皱眉“您是担心在下的秉性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