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退和前田藤四郎,出阵归来后,捡回了一个人类的小孩。
黑发黑眼,皮肤白嫩,绑一髻,两边落有刘海,上单衣下裤袴,也不怕生,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这些古怪的陌生人。
露出袖外的左手是诡异黑色的乱藤四郎细声说“他好小,有两岁吗”
“从服饰看,是室町时代贵族家的小孩。”半边脸是黑色的歌仙兼定道。“从哪里捡来的,把他丢回去。”
五虎退和前田对视一眼,前田鼓起勇气的说“是在一座被烧毁的城池里的仓库发现的,他的家人应该都死了。”
乱“会有亲戚收留他。”贵族就算破城了,只要不被杀,也不是无处可去。
“他有灵力。”前田抿了抿唇,“他的灵力很强大,火都烧不到他乱哥。”
他求救的看向了乱。
乱并不想留下这个陌生的小孩,又不忍心让弟弟难过,只能哄道。“乖,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能留下他。我们养不活他。”
“乱说的没错,让他回去该去的地方才是为他好。”说着,烛台切光忠伸手要将小孩抱起,他知道这两把短刀之前去哪个坐标收集资源,只要将人放在有人烟的村庄附近就行了。
小孩后退两步避开他的手,躲在了前田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不回。”
他说话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往外蹦,带着点贵族的腔调,奶声奶气的说“羽仁彻,两岁。请留下我。”
“你能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乱指着身后破败的建筑物。
残壁断瓦,也只有一小半的地方屋瓦还在,其他用稻草或者木板随意的铺了顶。院子被整理过,杂草不多,还开垦了两块土地,种着一些药材。
更不用说,空气中隐约嗅到的腥臭味,天空好像蒙了一层灰纱,阳光照进来,又冷又阴。
就跟鬼屋没两样。
羽仁彻眨了眨眼睛,用他的小脑袋思考了一下,说“种地。”
“你会种”
“看过。”他歪头,“洗衣服、做饭,会学。”似乎找到了点信心,板着肉嘟嘟的脸装成熟的他,露出个小小的笑脸。“我学得很快,父亲大人说的。”
加州清光觉得有点好笑,他用手指磨着黑漆漆的指甲,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这么小会说这么多话,是挺聪明的。我觉得他可以留下。”
被其他刃注视,清光也不慌。“人类吃树根都能活,养着也不难。而且,我们确实需要灵力。”
想到躺在地窖里已经快丧失理智,即将完全堕化的大和守安定,清光深吸一口气。“因为缺乏纯正的灵力,被溯行军砍伤的我们不能拔晦,会被污染,甚至堕化成为它们的一员。留下他,对我们有利。”
歌仙皱着眉,不赞同的说“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小夜在完全堕化前跳了刀解池。”清光道,“和泉守兼定、崛川国广、压切长谷部我不想安定也这样。就算他不能剔除我们身上的晦气,起码让安定能坚持久一点,说不定哪天就能找回时政的坐标。”
他们的本丸本来有四十二振刀,十六年前时空溯行军破解了时政的坐标大举入侵,也袭击了座下的本丸,审神者带着刀剑们英勇奋战,勉强退敌却损失惨重,知道后面还有更多溯行军,濒死的审神者利用最后的灵力,切断了本丸与时政的联系,保下仅存的刀刃。
临死前,审神者告诉他们,如果有机会回到时政,将她的尸体带回故乡安葬。
在院子的中央,枯萎的樱花树下有一个坟堆,坟堆前插着两朵野花,那里埋葬着他们主人年轻的尸体。
十六年过去了,他们虽然能够借由着时空装置出阵,搜寻让他们活下来的资源,却始终没有找到其他本丸的付丧神,更因为失去了审神者的联结,更容易吸引溯行军。
资源能治疗受伤的本体,但晦气却因没有灵力无法拔除。这座本丸,甚至连一把佛刀都没有。
同伴一个个倒下,希望变得渺茫。
付丧神,是物品被闲置上百年后,因机缘巧合化成的妖怪。他们不过是被审神者召唤出来的,本体分散下来的分灵,承袭着一样的记忆,和力量,却不如本体坚强。
这里仅剩的九把刀都被污染了,污染后的他们意志更加薄弱,现在因为是白天,还能够保持理智,太阳下山后很有可能被晦气侵蚀掉理智。
想到这里,清光的眼神冷厉些许。“留下他。天守阁的结界还在,待在里面不会出事。”
其他刃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默认的同意。
所谓的保持理智,不过是勉强罢了,若是真正清醒的话,是绝不会让羽仁彻留在这个本丸的。
可此时这里的几把刀,都怀揣着私心留下了羽仁彻。
羽仁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他太小了,还不能分辨这其中的深意。他只记得大军打进来时,祖父和父亲率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