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
“你说说,就算是乡下的地主,哪个比得上咱们?”
赵力惊了,原来京营还有那么多好处,他竟然才知道。
唉,还是上次下新兵营时间太短了。
“我与你说,这事不急,我带你好好挑挑,咱京营的家眷多着呢,别便宜了外人,自己人都给你选上……”
二人直奔西直门外,到城厢寻窑子。
赵力扭扭捏捏地挑了个长得最好的,鸨儿要一百文,吴云纠结了一会儿掏出了一个银毫。
他有心松下裤腰带,但想着家里还有一个等着望眼欲穿,这要是泄了气力,回去可不好交差。
免费的不用,来花钱,那他才是真的有病。
想着,他便坐在木楼下喝茶等着。
这时,赵力见他下去了,拉着裤腰带道:“吴大哥,要不,咱一起吧!三个人便宜!”
吴云意动了,但想到还要加五十文钱,忙摇头道:“我对这里的女子无甚兴趣。”
不出一炷香工夫,赵力便出来了,却有些闷闷不乐地离去。
二人走在北京城外人口日渐稠密的城厢街巷,吴云不解道:“咋了,不乐意?你个童子鸡,人家应该照顾你才是。”
“若是个有良心的,说不定还给你发红包呢。”
赵力见走远了,这才骂道:“刚一进去,那娘们就催得紧,心里就想着钱,老子连奈子都没看清楚……
一百文,买粮都得买多少!可惜哩!”
吴云哈哈大笑:“既然是窑姐,不想钱还想甚?”
就在这时,赵力忽然有点失落,叹息道:“早知道就在草原上找个鞑子了,便宜的很……”
吴云不动声色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仰着头瞧着路边落叶飘飘的树木,问道:
“在入京营前,你觉得怎样才舒坦?”
赵力摸了摸脑袋,愣愣道:“吃饱。”
想了一下又道:“穿暖,冬天里屋子不漏风,晚上偶尔想娘们。”
“一件棉衣,没百来文下来,像咱们这样的穷苦人家,冬天就买不起衣裳,只能去当铺里典个来穿。”
“有的夏天就把棉衣典去,冬天赎回来,这都一回事……”
“而到了军中,棉衣都发两套换洗,比家中舒服多了,还得是当兵好……”
就在这时,忽见驿道上许多人在围观,二人便快步走过去瞧稀奇。
便见一队筒帽皂靴的官差胥吏护着几架大车从驿道上经过,随行的还有拿着节杖的日本国使节……
那般装束乍看与汉儿有几分类似,但也很容易分辨,难怪百姓们觉得稀奇。
大车上的人更让人们感兴趣,许多的日本女子衣饰奇特,完全迥异于中原,但别有一番美感在身。
“兄弟,这是啥?”吴云忍不住问道。
“你这都不知道?日本国献的公主呗,跟咱们皇帝联姻的,要我说还是咱们皇帝玩的花,鞑子,西夷,如今还有日本人,身体能吃得消吗……”
大汉满脸的稀奇,啧啧赞叹,恨不得以身代之。
不久后,皇宫大宴。
这次大宴分外不同,诸文武、诰命夫人观赏到的节目更加丰富了。
有来自数千里海外的曰本国歌舞,还有上次朝鲜使者进献的美女,还有卫藏国进贡高原女子,除此之外还有辽国贡献的西域胡姬人。
大殿上丝竹管弦,一派繁华。
文官上表大吹特吹:皇帝威服海内,四方来归,开盛世,兴太平,强胜大汉,远迈汉唐……
当晚,日本使馆。
灯下的房屋充满着日本风格,使臣高不过五尺三寸,他穿着长袍,面色凝重:
“诸位有没有想过曰本国离大明有多远,大明要是征服曰本国又用了多久?”
“大人,我日
本乃大明不征之国,何来这事?”一旁的男人则不解道:
“这岂不是杞人忧天?”
“杞人忧天吗?我看倒不是。”
田中明幸则叹道:“之前大明水师压境,就是为了通商,威逼将军成为日本国王,置天皇陛下于何地?”
“如今大明国势日盛,而我日本励行文治,但就像蚂蚁与大象,再怎么追赶,也无法治其一根大腿。”
“今日不征,只是不划算,而等到异日,日本国势衰微,大明还会眼见不动吗?”
“那又如何?”这时,有人明白了其所想,咬着牙道:“日本置藩,李代桃僵,绝对不行。”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众人纷纷抬头,表示赞同。
“若不想废国而置藩,如今之际,只有全面效仿大明,变更闭关锁国之策,一如当年的大化革新……”
“诸军,不知秦学,你们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