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五年盐税增长放慢,尤其是占据大头的淮盐,更是微乎其微。
而朱谊汐却带着戚秦氏,在瘦西湖游玩,宛若一对夫妻。
想想看,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中了秀才,举人,还得像普通人那样服徭役纳赋税,一点优待都没有,那功名不就是白考了?
之所以没有穷追到底,莫过于活着且有钱的盐商,对于朝廷来说是最有用的。
听到其将盐商撕的稀碎,朱谊汐闭上了眼睛:
语音清脆,真有呖呖莺声之感,加上她那柔媚的神情,皇帝未曾饮蜜,便已甜到心头。
“恩!”
动情的女子,别有一番味道。
感情这东西,对于朱谊汐来说,甚是少有。
“归根结底,还是盐的问题。”
两府是江苏赋税的一半,人口的三成,其繁华热闹,比京城都不落下风。
而且,私盐相较于官盐更好吃还便宜,是不少底层人的需求,甚至是活下去的关键。
盐商们大为惊惧,慌忙地求见,企图挽救自己。
皇帝直接坐在跟前的安乐椅上,轻笑着吩咐:“还不给你家娘娘梳头?”
夜里,皇帝没有让太监先行通传,挑起门帘,皇帝一步走进,楞了一下:
只见戚秦氏在正背门坐在妆台前,她穿着紫缎胸衣,月白软缎的短裤,身后头发,象玄色缎子似地,披到腰下,一名宫女拿着阔齿牛角牙梳在为她通发。
“是。”戚秦氏忍不住羞涩,吩咐宫中负责‘司床、司帐’的宫婢准备安放、整理软炕。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贯彻着反贪措施,甚至都察院都被他改造,成为了检察官模式。
“票盐法如何?”
“票盐法倒是执行起来,一开始倒是可以,后来效果就差强人意。”
活着尚且艰难,一斤私盐省下来的钱,或许就能让许多人多活两三天。
雍正病逝后没两年就实质废黜了。
但这世上总是有聪明人的,既然皇帝不允许一家多兼,那么他们就自己出钱,让家仆,或者亲戚挂名。
朱谊汐叹了口气,这真的是完美的钻了漏洞。
尤其是锦衣卫遍及各县,调查一下哪位盐场的官吏老家买田了,自然就清楚了。
因为官盐的利润很低。
“两者结合,从而使得盐税逃离。”
“陛下,江苏巡抚以下的官吏,已然候立多时了。”
“是!”
当然了,他虽然多情,但却不渣。
而戚秦氏在却不待他置可否,已经扭转腰肢,捧来一个青花小瓷缸,里面是调淡了的蜜水。
这就意味着小盐商除去打理,运输,竞价等成本,每年最多只能赚两三千块。
就在这时,锦衣卫忽然大动干戈,查抄了数家盐商,并且直接抓走了数十名贪官,一举震慑了整个江苏官场。
苏州和松江府,已然是天下第一和第二,是最为富庶的地方。
“陛下所言甚是!”
但盐商们为了获得盐引和承包权,就得花钱买。
例如,在历史上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士绅一体纳粮。
“啊,是。”宫婢羞红着脸蛋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手中的牙梳为她继续梳头。
审美成了流行,他又怎能强制呢?
怎么可能派官府去骚扰人家女眷,检查有没有缠足吧?
这不合乎常理。
牵着戚秦氏的小手,在路上怪异的目光中,俩人并肩而行,宛若一对情侣,畅游瘦西湖,闲适至极。
这让朱谊汐生出一种无力感。
但贪婪,却依旧制止不了。
这世上哪有完美无懈可击的制度?
他还想着让皇商代替盐商呢,这赚钱就大发了。
皇帝冷声道:“锦衣卫派人去市面上打听以下,看一看哪位盐场的官吏最有钱。”
朱谊汐解释道:“这盐商与贪官一样,犹如地上的韭菜,割一茬长一茬,抓之不尽。”
“朕有点累了,该早点休息了。”
“其一子,可入国子监。”
楚玉点头应下。
后者扭捏起来,她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爷,您瞧这景色多美。”
她自己正抬起手,在轻轻梳理头发,夹袄的袖子落到肘弯,露出雪白一段手腕,腕上一只琉璃翠的镯子,绿得象一汪春水。
皇帝坐在身边,目光热切,等到梳理完毕,戚秦氏再一次盈盈拜倒,眼眸中都是春水:“陛下等候多时了吧。”
朱谊汐沉声道:“另外,朕待会写一幅字,你送给盐商们!”
一夜间倒凤颠鸾,皇帝自然是开心。
只要百姓们正常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