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虽不如太祖、成祖,但也是单枪匹马起兵,以至今日。” 这话说的,朱谊汐立马就不满起来。 “尔等莫以为,我是英宗皇帝不成?” 这话一出,众臣惶恐。 为尊者讳,赵舒连忙解释道:“英宗皇帝不过是王振蒙蔽,陛下万不可如此言语,臣等绝没这般意思——” “没有就好!” 朱谊汐将了他们一军,自顾自地说道: “昔日北宋年间(北宋、南宋是古人区分的称号),契丹人饮马黄河,若不是宋真宗北上,鼓舞士气,焉能有此之胜?” “你们放心!” 皇帝双手靠背,仰头而自信道:“朕不说是名帅,但也是略知兵事,打仗靠将领去,而我则是勉励坐镇的。” 说到这里,他用了一个我字,表明自己真切的心意。 “此战虽然只留下五千余人,但大折满清士气!” 说到这里,他问吕大器道:“南下十万兵,满八旗多少人?” “启禀陛下,汉八旗三万,蒙八旗三万,满八旗四万……” “不到一半人!” 朱谊汐呢喃道:“据我所知,满八旗不过十万之数,如果覆灭了这只军队,北京就任由咱们取舍了。” “估计多尔衮还会迁回辽东呢!” “距离春雨,夏日还有数月,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皇帝高声道:“是时候决战了。” “传我命令,京营休整两天,之后北上——” “谨遵圣谕!” 几人无奈,只能应下。 实际上,朱谊汐也不想让京营浪费在扬州,消极的层层阻击太过于想当然。 况且,也只有在野战的时候,火枪兵才能发挥出最佳的实力。 何况,从邳州到淮安,这一路上的阻击,加上偷袭的失败,足以消磨满清的士气。 “决战的时机,已经来了!” 望着窗外的天空,寥寥几只惊飞的鸟儿盘桓在空中,显得冬天格外的孤寂。 …… 而在豪格袭营后不久,淮安府治山阳县也被攻破。 或者说,早在两日前就被攻破,只是一直进行巷战,且战且退,不断的偷袭,让清军苦不堪言。 最后,见事不可挽回,李经武这才带着剩余的兵马撤退。 清军犹不肯放弃,紧追不舍。 不过早就退入运河沿岸的白旺等人,前去接应,这才免受追击之苦。 “统制!” 白旺、赵光远等将领,一个个前来拜见。 “没事!”虽然满脸灰尘,显得特别的狼狈,但李经武到底是多年征战的老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 “按照既定方略,咱们要继续私募城。” “可是,淮安府失陷,将士们士气低迷,守城很困难。” “困难也要守住!” 李经武板着脸说道。 虽然他觉得朝廷的战略有问题,但此时却不是质疑的时候。 眼前的这些将领们,几乎都被迫弃城而逃,若说没有影响,那是假的。 李经武咬着牙,起身道:“运河就在旁边,陛下就在扬州,你们谁要不想打了,我可以让他回扬州享福。” 这下,无人再言语。 不过,这些人本就是一方悍将,心中压抑着,脸色都很难看,受迫于王命,不得不拱手离去。 待众人走后,李经武叹了口气:“朝廷只考虑到了南京,却不曾想,战略也是要人来执行的。” 就在他强行打起精神,不断地梳理矛盾时,突然就发觉满清竟然停在山阳县休整起来。 接下来,则是扬州被偷袭,皇帝决定北上决战的消息。仟仟尛説 棱堡中传来此事,瞬间鼓舞了低迷的士气。 白旺、王光恩、赵光远、闫国超等大将,也一个个精神奕奕,满脸红光的等着御驾的到来。 李经武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的那封书信,还是起了效果。 就在此时,在山阳县暂且休整的清军,也再次碰到了抉择。 豪格多日不见消息,这也就罢了。 但是军中的火药,却已经消耗完毕,红衣大炮就成了无爪的老虎,再也无法逞威。 这对于清军来说,是极为致命的。 这也就意味着,清军将用血肉之躯来填补火炮的欠缺。 “朝廷那里还没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