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美景入画,朱谊汐兴致高昂了几分。 对于他来说,书法评断标准是流畅与能否看清,两者兼备就更好。 所以,卞玉京的书法,嗯,还不错! 目光上下徘徊,朱谊汐微微点头,又露出一副略微惊奇的目光,让女人极为满意。 卞玉京见男人这般模样,心中倒是认定其是个有品味的人。 郎情妾意,瞬间气氛就暧昧起来。 不过,到底是明末,而不是现在,为爱鼓掌倒不至于。 卞玉京大大方方地依在一旁,轻声问道:“与郎君相识甚久,不知郎君名姓?” 此问一出,朱谊汐脑海中瞬间浮现一段唱词: “姓朱名德正,家住北京城……” “在下姓邵,名武,字文德,山东人士。” 朱谊汐摇摇头,说道:“逮逢乱世,不得不抛家舍业南下,如今在南京城暂且安家落业。” “邵?倒是个好姓氏。” 卞玉京呢喃着,小脸倒是一红,然后大大方方道:“小女子卞姓,单名一个赛字,字云装。” 说着,她故作潇洒得挥了挥不存在的长袖:“你可以称我为玉京道人。” “女冠有礼了。” 朱谊汐也乐意配合,拱手行礼。 “咯咯咯——” 卞玉京捂嘴笑着,前俯后仰,一对硕大突起,犹自不觉。 俩人又讨论了些许日常事迹,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眼见关系拉近,朱谊汐也不耽误,直言道:“玉京道长住在庵中,怕是不合适吧?”韆釺哾 “我听闻,内城中有一处道观,闹中取静,很适合道长去往。” “内城?” 卞玉京笑容渐渐收敛,然后颇有几分遗憾道:“我的几个姐妹在此倒也快活,去了内城怕是不便。” “对了,听说钱尚书去了广西任学政,其夫人还留在宅中,你们若是同在内城,想必也能帮衬一二。” “这倒是可行。” 卞玉京想着之前柳如是的照顾,不由得犹豫起来。 有戏。 朱谊汐知道趁热打铁的重要性,连忙道:“地方不用担心,你们几个姐妹住进去就是,明天我就派人来接你们。” 说着,他匆忙地准备出门,再不走,天一黑宫门可就锁了。 “邵郎,这怕是不便吧!” 卞玉京一反平日的大方活泼,扭捏道:“咱们无亲无故的,就住进你家的产业……” “谁说无亲无故?” 朱谊汐心头一热,忙拉扯其手,道:“卞娘却是有意,明日聘书就会到。” 说着,他懊悔道: “只是因父母之命,已有了正妻,不然……” 不由得锤了锤门,表示悔恨。 “妾罢了,外室也罢,只要能跟郎君一起,名分并不重要。” 卞玉京就喜欢这种果断又不顾一切,还重情重义的男人。 那些嘴上说修妻的,一句话都不能信。 她倒是性情率真,说嫁就嫁,说离就离,只求一个心思舒畅,心底没有那么多弯曲。 送别邵郎后,卞玉京心情舒畅。 而寇白门、李香君二人,则彻底愣住了: “见不过三面,你就这样把自己卖了?” “什么叫卖,多难听?” 卞玉京琼鼻一皱,懒散道:“这叫一见钟情,真性情。” “也好,咱們随她一起明日去内城,省得她被卖了。” 李香君摇摇头,颇为无奈。 卞玉京这性格,敢爱敢恨,风风火火,让人着实难适应。 “看这位邵公子的言语,衣着,仆役,袭击上次在内城中的宅院,倒也不像是人贩子。” 寇白门露出一丝笑意,开口道:“不过也好,庵中也待腻了,内城热闹的很。” 出了庵门,一旁的田仁见皇帝兴致盎然,不由道:“陛下,这几女,身份不一般,跟秦淮河那边……” “我知道!” 朱谊汐不以为意道:“此事别与他人说,平日里好不容易有点乐趣,岂能辜负了?” “这是天意,明白吗?” 翌日,三辆马车伴随着十来名护卫,来到了葆真庵。 几女也不啰嗦,直接上车,去往了内城。 一处四进的宅院,出现在众女面前。 “小地方,暂且住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