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桥。 此地乃在宿州以北五十里处,名为埇桥,也叫做符离桥,后世叫做永济桥。 建成于北宋仁宗年间,乃是世界上第一座大型木拱桥,宿州著名景点,符离晓渡。 由于在唐宋时期,永济渠的重要性,所以因此在埇桥,设立了宿州,因为一座桥,所以成了一座城市。 长长的拱桥,汇聚了大量的百姓,商人,背着行囊,忍受着烈日,随着长长的队伍,缓缓向前。 “叮咚——” 一串铜钱扔下,清脆的响声大起。 “走吧!”戴着斗笠,守兵懒洋洋的挥了挥手。 旋即,背着行囊的旅人,迫不及待的走上了拱桥。 而这时,一个牵着骡子的商贩,却被拉扯住,投下铜钱的手,也被抓住: “你在糊弄谁呢?一个人五文钱,一个骡子二十文,别想混过去!” 守兵双目放光,厉声呵斥道。 那表情,简直就像是背负了血海深仇。 商人一哆嗦,畏惧的从怀中又掏出了些许铜钱。 “不够!”守兵摇摇头,冷笑道:“你小子刚才糊弄老子,双倍的给。” 商人望了一眼,身后越来越长的队伍,只能忍气吞声,从搭链之中,又掏出了二十文钱。 谁知,那守兵,直接抢走,塞入了自己的怀中。 “快滚吧,下次别让老子看见你。” 而队伍中,却满是羡慕,甚至习以为常。 人们都想着以身代之,而从来不会反抗。 忽然,大地开始震动起来,从远处望去,扬起了一阵阵的烟尘。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烟尘越来越大,阵阵马蹄声传来。 “不好,敌袭敌袭——” 箭塔上,打盹的守兵瞬间惊醒,忍不住的大喊起来。 旋即,整个大桥乱成一锅粥。 渡河的百姓们,迫不及待的四处逃散,躲避即将到来的兵灾。 而零散不过百来人的守兵,更是毫无战心,迫不及待的投降起来。 当然了,最要紧的还是把钱财收拾起来。 马蹄踢起尘土,骑兵们基本身着轻便的皮甲,头上都戴着护盔,背上长弓箭筒,插满长箭。 “这么就投了?” 胡心水望着跪成一排的守兵,不由得叹了口气,简直太容易了。 自从在河南被俘虏,参加骑兵营至今,他已经担任把总,手底下三四百号人,也算个人物了。 “将军饶命!” 翘起屁股,脸大腰圆的大汉,迫不及待的开始求饶: “俺们不过是收钱的,不会打仗。” 胡心水横扫了一眼,这群人多半是长枪,腰刀,长弓只有三五把,鸟铳更是一个都没有。 显然,他并没有撒谎。 “迅速控制大桥!” 胡心水也懒得搭理他们,直接吩咐手下做事,并且检查了大桥的稳定性。 半个时辰后,大军抵达。 骑兵营作为前锋,显然是合格的。 “骑兵发觉大桥多年不曾修缮,破损较多,若是强行渡桥,怕是有危险。” “那就先修理半天。” 李经武眺望着规模不小的符离桥,不以为意道:“也幸亏是木头做的,暂且撑住这几天。” 事后,骑兵营得到表扬的消息,传遍全营。 “不错!” 游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关宁军出身。” 胡心水大喜过望,此战后,看来能当个千总了。 八万大军,加上大量的民夫,牲畜,光是渡河就花费了五天时间。 不过,骑兵营作为先锋,肯定是第一天就渡河而去。 心气十足的胡心水,不断的探查着桥梁,水流,乡镇,官道情况,然后送给后方的大本营。 甚至,他还要每隔三四十里,寻找一个适合扎营的地方,可谓是任务艰巨。 必要时还要修桥铺路,这就是先锋的工作。 “兄弟,地图怎么看不懂啊?” 胡心水四处张望,旋即,伸长了脖子探首而去,对着同样骑在马上的大汉问道。 只见,大汉手中拿着一把木尺,细笔,手中的那地图上,尽是一些小孩涂鸦的玩意。 各种图案都有,显得颇为怪异。 “随军学堂里教过,你忘了?” 大汉虽然胡子拉碴,但说话却很平缓,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