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诸位,由于姜知府疾病缠身,将由在下主持此议事。” 为了突显此会的重要性,特地安排在了武侯墓的大堂中。 当然,只有二三十人有资格入内,其余的人等在门外候听。 赵舒一声长袍,握着羽扇,颇有几分诸葛丞相的风范。 “哪里的话,赵参军不仅是孙督师的幕僚,还是朱游击的军师,我等洗耳恭听。” 满堂华衣,一个面宽垂耳,大腹便便,仿若弥勒佛的中年人站起,施施然地说道。 态度不卑不亢,几句话,就点出赵舒的底细,显然,这是一种淡淡警告: 我们什么都明白,你不要太过分了。 “将军,这是陕商大贾,渭南贺家的支脉,汉中贺家之主,贺一同,经营贩盐。”.xqqxδ捌 朱谊汐落座于后堂,透过缝隙,观察外边的一举一动。 一旁,赵氏姐妹服侍,赵家一位掌柜,随口介绍。 “私盐?”朱谊汐略微有些兴奋。 “在西乡县,有盐场关,川、陕、鄂的盐商汇聚于此,朝廷设巡检司……” 掌柜的吓了一跳,忙哆嗦道。 “明白了!” 朱谊汐点点头,原来是三省交界,难怪私盐泛滥,有钱人。 贺家,我记住了。 前堂。 赵舒对此话不以为意,反而笑道: “贺员外所言甚是,孙督师身死殉国,闯贼肆虐关中,榜列巨室,可谓是民不聊生啊!” “这话没错,乱贼就是乱贼,狗改不了吃屎。” “把我们当肥猪宰,也不怕崩掉几个大牙?” 在坐的都是富甲一方的人物,或者背靠士绅,这句话算是戳到他们心坎了。 抄家,这谁受得了? 一方比较,还是大明好。 贺一同见此,神色不虞,冷哼一声,瞬间声音平复。 赵舒眼睛一眯,这老小子,果真是行商,威信不小啊! “为了大明,也为汉中,朱将军为誓死抵御闯贼,但大家也知晓,如今兵力太少,兵卒们缺衣短食,怎么抵得过闯贼的数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