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紫琪不说话,谢秭归慌了神。 “琪琪,这事我打电话问过你,但你当时没接电话……” 话音戛然而止。 薛紫琪笑了:“你这是在怪我咯?” “不是……”谢秭归捏紧了手机,鼻子酸了酸,“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贪图这个功劳,当时向菲雅把我请过去,我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我,我脑子一热就……” “唉!琪琪,现在怎么办?我不想成为笑柄。” 谢秭归此时的肠子都悔青了。 她想到谢一野的话,脑袋像被兜头一棒。 三哥肯定是知道的,他知道这件事是温言做的,难怪让她发誓。 她真的傻,太傻了。 羞愧和懊恼充斥着她的脑海,在她的血液里四处乱窜。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但我也知道错了,再这样下去,谢家真的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到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谢仙仙那个女人的!” 一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谢秭归就慌得六神无主。 “伱实在太蠢了。”薛紫琪忍不住骂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谢秭归浑身一激灵,激动的问:“什么办法?” “我记得明天有个商会,你爸一定会去,你要在那之前和他坦白一切。” “坦白一切……”谢秭归面色发白,呐呐道,“这叫什么方法,我要是坦白了,他肯定会生气我丢了他的面子。” “这个面子迟早要丢,你早点让他丢他还能想办法解决,你要是让他在商会上丢脸,那才是真的无可挽回。” “算了,随便你,谢怀远又不是我爸,到时候丢脸的只会是你们。”薛紫琪恨铁不成钢的挂了电话。 夜色如墨,月光高高的挂在窗外。 冷风袭来,床上的谢秭归打了一个冷战。 …… 次日清晨,谢秭归幽幽转醒,连忙下楼去找谢怀远,却发现他已经早早去了公司。 “归归……” 谢一霆正准备出门,见到她着急的样子,柔声问:“身体好点了吗?” 谢秭归的脸微微一僵,轻轻点头,像是怕他问什么一样,连忙道:“我找爸有事,我先出去了。” “我送你。” 谢秭归浑身一怔,最后轻轻“嗯”了声。 上了车,谢秭归一直紧闭着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归归,昨天小野为什么那样说?” 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要是以前,他一定无条件站在归归这边,但他打脸太多次了。 有些话,他想亲耳听到谢秭归说。 谢秭归脑海里顿时浮现薛紫琪说过的话。 要坦白。 提前坦白,可以防止更多的人被打脸。 她抿了抿唇,犹豫又挣扎。 她要和二哥说出真相吗?说打电话的不是她,而是谢仙仙? 二哥会不会对她失望? 谢一霆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目光悠然的移开:“不方便说就不说。”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改邪归正,改了自私自利的性子,我依然是你的二哥。” 谢秭归一鼓作气的勇气顿时偃旗息鼓,眼睛里的泪珠频频打转。 她抽了抽鼻子,低着头,手指捏成拳。 既然解释无用,那就不说了。 商会又怎样,她进不去,谢仙仙也未必能进去。 只要她咬死这件事是自己做的,这件事就没有证据。 她不想再让谢怀远和二哥对自己失望了。 脑海里百转千回,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谢秭归和谢一霆出门后,温言也随之出了门。 警察局的人给她打了电话。 “温小姐,我们已经查明了苏浅浅做的事,加上你提交的证据,我们已经将苏浅浅逮捕归案,请您静等出庭结果。” “好的,谢谢。” 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终于将苏浅浅送了进去,这一次,谁也救不了她。 监狱内。 苏浅浅穿着狱服,颓然的坐在床上。 过了一天又一天,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来了多久,什么时候能出去。 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