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回大概。”对自己的副官说道,蔷薇色眼瞳仍旧带着笑,但神色总归带着郑重其事,“别跟来,别窥探。”
迪斯曼已经习惯了长官最近折腾的某些玩意、并非他可以介入的这个事实,虽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闻言还是颇淡定“请长官小心。”
维拉尼亚的白骨镰刀割裂空间,抬脚的瞬间就消失在书房。
她知道他会来,知道这是个天大的麻烦,但确实忽略了他会直奔黑之森
因为黑之森并不属于她的主场,反倒是她的弱点
萨尔菲尔德没有任何与她交流的意思,伸手直接掐住了她的弱点
显然他有绝对的信心与她在她的地盘上开战啊,这种决心很不妙,意味着她要耗费更多的代价才能解决掉这个麻烦。
维拉尼亚跨越空间出现的瞬间就挥动镰刀,切割空间试图封锁圣光散发的路径,她的动作极其小心,必须维系仪式场的稳定,这就是她最大的牵掣。
但是破坏总是比保护要容易。
萨尔菲尔德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也并不因她的出现而生出任何动容,依然平静地解析着笼罩在头顶的术式但凡为他所解便意味着破灭。
不,不是破灭
他以圣光侵蚀仪式场的魔力,他想得到这个术式
“这就说不过去了,”觉察到他的意图之后,维拉尼亚就开始叹气,“我对你,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威胁吧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人家要玩釜底抽薪的把戏,她总不能还吝惜黑之森的完整性,更别提她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维拉尼亚也不等待回应,一镰刀直奔对方身躯
最锋利的空间刀刃,毫不留情地切割下去,密密切切的刃光瞬间笼罩了这个被定位的空间但所有的攻击都落了空
她看到鸽子纷纷扬扬的白羽散落又凝聚,萨尔菲尔德岿然不动。
圣光显然具备某种规避性,或者说它免疫了物理攻击,那以圣光凝就的身躯,竟然毫发无损
维拉尼亚没指望给对方造成多少伤害,但这显然就出乎意料了。
她的惊讶并未持续瞬息,就果断选择另一种尝试,再度切割起空间。
黑之森的魔力循环自成体系,任何外来的魔力都会收到抑制即使维拉尼亚是黑之森的主人,所以她也在避免使用魔法。
这一回,她并不在他身上下功夫,而是圈定了他所在的空间位置,直接割裂整快区域圣光的本质就是一种魔法术式,它是有形态,有质量的,这就意味着它需要一定的空间来承载
她以代表死亡的白骨镰刀来催动空间之能,并不意味着这是死亡权柄附带的力量,反而,这是属于她本身的
藏匿于时与空罅隙的泰坦,自我领悟了部分的时间与空间权柄
所以她并不担忧过度使用这个武器会带来更多的死亡气息,她需要考虑的仅仅是怎样的封锁才能切断对方术的媒介。
这一方空间猛然塌陷,萨尔菲尔德终于有所动作,他在被虚无吞没之前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手指按在权杖顶端的宝石之上,低声吟诵了一句咒语。
被切割的空间闭合还需要时间,而那句咒语仍在此地回荡,维拉尼亚挥手想要打散它,它却轻飘飘落地,然后,瞬间,平地卷积狂风,四面八方都随之震荡起来,黑之森的静寂都要在这风中被打破。
根本不存在风形成条件的地点为何会有风
因为风也具备空间属性
他并非催动自然之风,而是震荡空间形成狂风风拉扯着圣光飘散的范围更加广阔,陷落的空间只是转移,并未毁灭,更多的圣光遵循这风所在的位置而来。
重又凝聚成萨尔菲尔德的身形。
“圣光所至即我至,你能切割多大的空间呢”语气冷漠得甚至是讥讽之色。
维拉尼亚挑眉“哪来的咒语”
刚问完她就有了答案,自言自语“哦,梦魇的看来你确实从它手上搞了不少东西,有备而来啊。”
飘飞的白鸽将圣光铺散得到处都是,每一道契约术式上都依附着一两道光,摆明了侵蚀性。
她微笑着说“但是圣光是有限的,这不是你的教国,你得不到后备的补足,你觉得是你的凭依能撑得更久,还是我能舍弃的契约更多”
萨尔菲尔德的蓝瞳依然冷漠,就像一座雕塑,即使冷笑都没增添些微生动“这要问你了,是这片土地重要,还是你自己重要。”
即使在交流的时候他依然没放弃解析术式他吃了她太多亏,已经养成了必需占据主动位置的本能,所以在掌握这个筹码之前,他都不会有丝毫放松。
黑之森的契约被侵蚀多少她是能清晰感知的,面对这么棘手的家伙,束手束脚的维拉尼亚确实头疼。
“为什么不使用死亡的力量呢”占据上风的教皇平静地讥讽,“这片土地并没有束缚你,还是说它如此重要,令你不舍得让死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