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认识对方的,因为在这之前,余时年刚好因为校园案曾经到访过凶手的家,和对方的女儿聊了受害人的事。
许婠敏锐地察觉到这事有些违和。
“太巧了。你前脚才去过对方家里,后脚晚上对方就报案。”这样敏锐的反应,很难不让人生疑。
许婠瞬间明白了余时年的顾虑。
但同样的,她也明白了为何其他人会和余时年的意见相悖。
“一个十多岁的高中女生,发现家人行为异常,又找到了切实的证据。从行为上来说,确实没有嫌疑。而且她所报的案子,跟校园案也没有明显关系,最重要的是”许婠看向余时年,“她在其他人的面前,所有的表现都符合常理,对吧”
余时年听懂了许婠的话外音“是。”如果不是提前和鲁琳接触过,如果没有那晚对方报案时,他在隔间短暂的观察,他大概也不会对鲁琳有所怀疑。
而这些,除了他,无人知道。
周围一时陷入静默,店里只有后厨响起的炒菜声,轰隆轰隆,伴随着菜香,满是烟火气。这样的氛围实在不适合沉默,然而此时两人心里都记挂着事。
许婠想到刚才余时年提到夜跑女尸案的受害人是凶手的妻子挑选的,这样看来,似乎不管是夜跑女尸案还是无脸女尸案都跟覃安没有联系。
但她心里的疑惑没有减退,想了想还是问起夜跑女尸案的细节。
“前后两次伤口”余时年听见许婠的问题不由一怔。
“为什么这么问”他有些不解。
许婠低头荡荡杯里的茶水,浑浊的茶汤倒映出她闪烁的眸光“你刚才不是说,受害人是凶手的妻子挑选的吗所以我才想,以凶手的谨慎,有没有可能会让他妻子也动手,才觉得放心。”
许婠的话不无道理,余时年没有怀疑,只是对于这点,他肯定道“没有。虽然案发时是下雨天,当时的痕迹已经被雨水冲刷,但从尸检报告来看,死者是被自己的随身物勒死窒息而亡,身上没有发现第二人的痕迹,而且”余时年想到谢苗当时受到的侵害,以周燕的性格,对方未必能接受那一幕
想到这,他有些诧异地盯了许婠一眼。然而此时许婠的头低着,抿了一口茶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了一会,又飞快地挪开。
当时谢苗的尸体被发现时,许婠也在。作为报案人,当晚许婠录完笔录的时,他送对方回家,在车上两人也讨论过尸体的情况。他没记错的话,那时他对许婠提过,被害人颈部有两道较为明显的勒痕。
许婠当时查探过现场的情况,应该没有错过那两道勒痕。此时却特意强调“前后两次伤口”,这话明显具有很强的时间指向性,如果是因为他刚才提到周燕和鲁兴权的情况,正常思维,更应该问周燕是否参与了作案,而不是具体到两次伤口
他心里涌出一丝怪异的感觉,又觉得自己过于敏感。
许婠听完余时年的解释,心里一沉,面上却不显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样一看,她所预知到的未来,与夜跑女尸案的情况并不相同。
说话间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服务员端来几道菜。这个点,来吃晚饭的几乎没有。时间还早,要不是余时年晚上还要工作,又不想让许婠空等,也不会现在过来。
许婠才吃完午饭不久,她和余时年一样,并不饿。但两人今天却有种莫名的默契,谁也没有提,慢悠悠地吃着饭。中途自然也提到了余时年手上的校园案。
照理说,作为最早开始的案子,本应比二队和三队更快,三个案子间又微妙地有着线索联系。但自从鲁琳报案后,接二连三的线索跳出来,却似无形的将校园案排除在外。
对于这点,就连周宇有时都忍不住在队里哀嚎,难道他们一队要成为警局之耻,落在二队和三队后面。
余时年却好似没有感觉,许婠问到时,比起已经明显有进展的夜跑女尸案和无脸女尸案,面对校园案,他明显淡定得多。
“我在等。”
许婠“”
余时年放下筷子,语气肯定道“有一个人,应该快坐不住了。”
望英中学高中部,办公室。
上课铃响,何溪坐在办公室,盯着桌上的手机没有动。
隔壁工位的女老师拍了拍何溪的肩,提醒道“何老师,响铃了,这节不是你的课吗”
何溪被肩上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回过神来,强行将注意力从桌上的手机转移,扯了下嘴角,僵硬道“我记错了,还以为是下节课。”说着,从凳子上起来,急匆匆地拿起手机出门,只是才走两步,又倒回来拿起桌上的教案,这才出了办公室。
“”提醒了何溪的女老师被对方一连串动作搞得一脸蒙,嘀咕道,“搞什么呐,盯着手机摸鱼一上午了”
才出门的何溪,并不知道同事的吐槽。她脚步匆匆,余光却依旧落在手里的手机上。直到突然一阵铃声传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