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下午,有跟她一样的懒人才开火。密集的居民楼,飘来热腾腾的锅气。许婠端着煮好的泡面,慢腾腾地吃着。
同一时间,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周宇咬了一口面包,哭丧着脸“师兄,我喊你爸爸这次案子结束后,你还能再给我做魔芋烧鸭、肥肠鸡、干锅牛肉、蜜汁鸡翅吗”
余时年吃完一个蛋黄派,瞥了周宇一眼“你看我长得像鸡翅吗”
“呜呜呜,绝情自从我生日后,你再也没给我做过饭了”
“”余时年扶额,“那是我的入职宴。你生日是顺带的”
“不管”
警车上,周宇矫揉造作地吊着嗓子缠着余时年。抓捕牛建平的行动迫在眉睫,他们也只有在忙着吃饭的时候,才能这样苦中作乐地开开玩笑。
“行了,收起你的绿茶音。干活了”
时间就是生命,余时年吃了三个蛋黄派,没有再耽搁功夫,开口喊周宇上班。
他们负责排查的地方是蓉城某片区的流浪汉常居地,此时因为吃饭的缘故,车子就停在路边。
“唉,希望有所收获吧。”
然而有时候,越期待什么就越容易落空。时间不知何时转到了晚上,余时年接到曹启华收队的电话。
“都回去睡两个小时,晚上继续”
牛建平这人没什么朋友,又跟家里断了关系。但就是这样一个社会关系简单,身无分文的人,偏偏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任何音讯。
早上,全队回去休整,有部分警员换班交替出去搜寻。
余时年走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休息,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接到报案,顺风街235号幸福小区五楼,发生爆炸焚烧案,一名男性死亡。”
与此同时,幸福小区,五楼。
从外地出差回来的女主人打开房门,看着客厅墙上挂满的气球和地上铺满的红玫瑰花瓣。
门口,早已设定好定时的录音铃声响起
“老婆,五周年快乐老婆,五周年快乐老婆”
铃声不断重复,如同诡异的魔咒。而此时录下魔咒的男人,却化作了一团黏腻的尸体,破布似的粘合在一起。只余下一对黑黝黝的黑洞,凝视着大门打开的方向。
“啊”
女主人的尖叫划破长空。
她想起,那对黑洞的位置,是她丈夫曾经深情凝视着她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