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如放他出去刺杀徐璎,对外就说他是趁乱越狱,就与殿下没什么关系了。” “谁人?” “曾入监察司为徐璎监察百官的孙卓。” 永王眼睛一眯,“不可,听闻孙卓此人本是睚眦必报,却不知徐璎用了什么手段,叫他忠心耿耿,愿做徐璎手下犬,以供驱使,放他出去,非但杀不了徐璎,还会让她如虎添翼。”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终还是要拿个主意啊,属臣悄悄抿嘴。 这时,永王派去徐津身边,保护他安危的侍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面带惊惶之色,脸上还残留有飞溅的血痕,他跌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到永王身前,颤声道:“殿下,不好了,世子他……” 永王蓦地张大眼睛,提起一口气下不去,趴在案边用力咳嗽,“世子怎么了?” 侍卫的声音发抖:“世子今日在国子监读书,没有答上助教的问题,助教训斥了几句,世子难堪……世子他就拔了属下的刀,杀了助教!” 属臣倒吸一口凉气,世子何时变得歇班暴戾恣睢了。 静默半晌,空气里突然爆发出响亮的笑声,永王不怒反笑,抚掌叫好:“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儿郎,有血性,一个小小助教也敢踩在我儿的头上,肆意打骂?他该死!” 永王从牙齿缝里挤出最后那几个字。 属臣和侍卫感觉后颈有点凉,不知为何在永王身上看到横暴的影子。 “卢易,你不是要杀一儆百吗?这正好有个现成的,就拿去用吧。”永王悠悠道。 属臣卢易咽了咽口水,拱手称是。 * “使者,前面就是亟墨了。”翻译给王裘指了指方向,过了海,和各商队一起走,速度果然快多了。 王裘如释重负,她终于找到亟墨的方向,在远漂泊太久,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大晋的粟米,蒸饼,还有她们的陛下,如今可算是要回去了。 先前亟墨送的羊都产了小羊,路上死了不少,最终还是活下来两只,王裘又将羊带回了亟墨的地界。 娘子军众人无不雀跃,这一路上,又是戈壁沙漠,又是漂洋过海,能见到亟墨,她们都激动不已。 王裘本来提前准备了一套说辞,搪塞亟墨国王,谁知当她进了城,亟墨人热情地前来迎接。 过了一会儿,一个脸黑如炭的男人跑出来,操着一口标准的大晋官话:“王娘子,可算找到你们……不对,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阁下贵姓?”王裘犹豫了一下,虽然对方会说流利的汉话,但她还是心生警惕。 “我啊,我是张可前,大家让我前来寻找失踪的娘子军,我们到了亟墨,国王说你们曾经来过亟墨,于是我们就以亟墨为中心,四下寻找,不过都没有寻到你们,王娘子,你们这是去哪里了?” 张可前注意到娘子军众人身后的大箱子,她们旁边还坐着几个金发碧眼、长相奇怪的男人,心里满是疑惑。 王裘想起来,似乎是监军张可前,时间比较久,她记不太清张可前的模样,倒是牛鹏南仔细辨认半天,将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和眼前这个男人对照,隐隐约约觉得是同一个人。 张可前见她们防备心强,从腰间解下自己的令牌,“还有其他人也在,他们这会儿去放水了,下午回来,你们一见便知,我们在亟墨发现了一种柰树,口味很好,一边寻人,一边停留在这里种柰树。” 王裘看过令牌信了三分,暂时没露自己的底,先问张可前:“陛下如何,西戎还会兵犯我朝边境吗?” 张可前摆手道:“不会,西戎已经归顺,西域诸国也上表臣服,还将白叠地都给了我朝。你们出去时间久,不知道在这中间发生很多事情,陛下不称呼陛下了,叫大家。” “大家?” 王裘诧异,她们似乎也没有离开特别久吧,怎么感觉大晋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娘子军众人也是满脸惊讶,牛鹏南感叹道:“陛下,哦不,大家可真厉害,岂不是即位两年就征服西北邦地?” 张可前认同地点点头,“正是,你们回来得恰是时候,大家准备在镇平改朝称帝,新立夏国,既是大家母籍,梦怀大家的神仙福地,又有华夏大统之意,合西北一地,联通中原,无论番邦汉人,从此天下一家。” 娘子军众人惊掉下巴,齐齐惊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