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失踪的娘子军,结果一无所获,问张可前有没有遇上,张可前也说没有见到。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张可前深入西戎没有碰到娘子军,何崇光在边境反复搜寻,没有找到一点线索,抓到的西戎士兵都说他们也没有追到人。 不在西戎,也没有回大晋,那是去哪里了? 从春打进夏,这么长时间,按理说就算出了意外,那也多少可以找到尸首吧,可偏偏就如人间蒸发般,毫无下落。 在西戎和大晋僵持之际,王裘一行人顺利抵达亟墨,牛鹏南好奇地看着来往行人,五官深邃,黑黑的眼珠子,每个人都有浓密的眼睫毛。 这里鲜少有汉人出现,每逢有汉人的商队过来都是引起热议,在牛鹏南打量他们的同时,亟墨的百姓也在打量牛鹏南。 “我们这是混进西戎了?”牛鹏南有点奇怪,他对西戎人知之甚少,被投来的目光吓到。 王裘察觉出不对劲,快步去找正在卸货的领队,谁知绕了一圈也不见他,王裘拉住一个正在卸货的人,比划道:“领队去哪里了?” 那人满头雾水,没有明白王裘的意思,王裘只得放弃,静等领队回来。 谁知道她一直等到商队各自离开,也不见领队踪影,王裘才发现上当受骗了。 王裘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众人,牛鹏南惊恐道:“那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 天知道商队把她们骗到了哪里,可喜可贺的是没有将她们卖了,不然那商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要将其诛杀。 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众人正处于悲观之际,忽然来了两队人马,将她们团团围住,领头的官员说了一串她们听不懂的话。 王裘大幅度地做手势,指指耳朵,然后飞快地摆手,又用手指着嘴巴,“听不懂,听不懂,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问有会汉语的吗?” 那官员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狐疑地在她们身边转了转,路边的摊贩见此也好奇地聚集起来,烤饼的男人转着手里的面团,爬到土墙上,其余人也是新奇,还有小孩如猴子一般,呲溜夹着光滑的树干窜上去,获得最好的视野。 很快人群里挤进来一个瘦小却干练的男人,官员低头跟他说了什么,那男人点点头,朝王裘走来,吐出不太标准的汉语:“你们哪里的,这里亟墨。” 王裘听他的语调乱坠,但好在懂得汉语,立马如同见到救星,回答道:“我们是大晋人,跟商队走失了。” “大晋?” 王裘拼命点头。 那个男人小跑回去跟那个官员讲话,官员听了,眼睛里确实流露出不善,指着王裘大声说了几句话,似是质问。 很快那个男人便帮官员翻译:“你们背上是军队的东西,藏在亟墨做什么?” 王裘想起背后的负章,无奈坦白道:“我们本是奉命攻打西戎,谁知意外迷路,错到此处,如能告知西戎方位,我们感激不尽,这就离开。” 在翻译的时候,人群里忽然倒下一个人,所有人纷纷面露恐惧之色,后退几步,撤到墙根。 女医见状,立刻上前查看鼻息,引起官员注意,王裘急忙解释说:“这是我们的军医,她曾在我们的皇帝陛下身边奉过药,请放心。” 官员脸上原本的警惕转化成奇异,眉梢微微动了两下,静静地看着没说话。 女医确定了大概症状和病情,打开药箱,拿出一卷布带,舒展开来,是一根根干净的细针,她从中选取一根,镇定地施针。 晕倒的中年男人轻哼一声,眉宇间流露出痛苦之色,官员眉头皱起,目光转到王裘身上。 很快,那晕倒的中年男人悠悠转醒,从地上爬起来,惊奇地原地跳了跳,扭扭脖子,发现自己还能欢快跳舞,看女医的目光顿时如见天神,高兴地吱哇乱叫。 众人皆是满脸意外之色,临时找来的翻译又惊又喜,问王裘:“她怎么做到的?” 以前那些好端端走在路上却忽然晕倒的人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们是用了什么巫术,能让人起死回生? 救下这个人,总算消除他们的敌意,王裘暗暗松了一口气,回答道:“这就是我们大晋的医术,能够治病救人。” 翻译立马跑过去跟官员说:“她说这是她们神奇的巫术,可以把死掉的人救活,我们把她们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