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脸色惨白如枉死的鬼魂。 宫人见青王面色不对,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青王魂丢了七魄,讷讷地摆摆手,声音发虚:“我没事,去见陛下吧……” 宫人提起警惕,用余光偷瞟青王,万一他要是倒在路上,她还得跑去请太医。 沧浪斋里空空荡荡,青王方踏进门槛,身后的门就吱呀一声关上,他慌张回望,心口砰砰直跳,步子不禁往外飘,然而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身后又传来女声:“青王?” 汗珠布满青王的额头,青王哆哆嗦嗦地扭动脚跟,转过身,向前飘去,在合适的位置停下,头几乎要埋进肚子里。 “陛下,众所周知,我在青州从不过问政事,多年来没有打过铁矿一点主意,本本分分,绝无反叛之心,望陛下明鉴!”青王一咬牙,跪下高呼。 这架势把徐璎吓了一跳,本是给他们机会动手杀她,谁知青王一进来就瑟瑟发抖地告罪,徐璎听得满头雾水,青王这话不打自招的成分也太重了。 徐璎失笑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自然是信你的,快快起来。” 青王小心翼翼地探头,徐璎面带和蔼可亲的微笑,不见怒意,更加紧张了,先帝就是喜怒不定,看着在笑,殊不知心底早已经盘算好怎么杀人了。 “别紧张,找你来就是简单话话家常。”徐璎亲自下去扶起青王。 青王转头环视空荡的房屋,背后发凉,话家常为什么把宫人叫下去,徒留他们二人? 徐璎又聊了聊青王的儿子徐敛,青王心口紧缩,不禁暗道:“这是拿敛儿威胁我?” 说了大半天,青王一直附和,徐璎口干舌燥,聊不下去了,挥手送走青王,就见青王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转好,逃也似的离开。 徐璎默默无语,抬手摸了摸脸,“我又晒黑了?怎么像是大白天撞到鬼一样……” 咕噜喝了一碗水,徐璎再战,派人把衡江王叫来。 青王逃命一般跑回去,气都没喘匀,所有人就围上来好奇问道:“陛下因何事唤你?” “……陛下,流言不是空穴来风,陛下在查谋反的事情!”青王勉力咽了咽唾沫,憋着气快速说。 众人皆惊,互相看一眼,纷纷摆手,示意不是自己,紧接着衡江王就被叫走。 衡江王郁闷,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谁谋反,陛下叫他过去,莫不是有人栽赃嫁祸他。 到了徐璎跟前,衡江王也是被单独审讯的架势吓到,开口就道:“陛下,众所周知……” “停,”徐璎打断他,不知道他们从哪里背来的作文模板,张口闭口就是众所周知,“我找你过来是想聊聊徐冲。” 衡江王瞳孔猛然扩散,似乎受到更大的惊吓。 “我觉得徐冲很有天分,可以多加培养。”徐璎说出后面的话。 衡江王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查谋反的事情也行,当即就说:“陛下,关于谋反之事,我有怀疑!” “啊?” 徐璎懵了懵。 送走衡江王,徐璎挨个见了剩下的人,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他们竟然都在说谋反的事情,还多出一连串徐璎意料之外的名字,说得有模有样。 徐璎疑惑,“到底是谁谋反了?” 这事儿有点诡异,大家都说有人谋反,但各自证明清白,谋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让徐璎颇为高兴,说明有敌在暗处,还算有点手段,被杀指日可待。 徐璎心中升起期待。 * 工事未停,上朝的宫殿最先修建,到现在为止,地基牢固,搭好了框架,基本可以投入使用,主要是内部的装饰还未完成。 但为了尽快让所有官员都能正常工作,章余提议一边使用一边装修,百官都觉得没有问题,上奏请求改换地方上朝。 主要是因为之前春闱要使用考棚,临时挤在考棚办公的官员被迫休假,清理了自己的物品给春闱腾地方,折腾半天,众人觉得太不方便,希望早日去到专属的办事房。 经过一轮商议,议政厅搬迁,装修还没完成的宫殿正式挂上“议政殿”的名号。 徐璎对住哪里没有要求,沧浪斋够她用,并且官员对办事房的需求高,于是将议政殿的配殿都作为日常办公之地,如果不够用,后面再修。 即便是这样,徐璎看到每个官员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连办公效率都提高不少,以前一个月才能完成的事务,他们几天就做好了。 搬迁到新宫殿里以后,空出的地方正好给女医学院用,徐璎的住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