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讨要这五万两,什么事情都好说。 “云香,云香,你给这位姑娘准备个房间。”老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妈呀!老命差点不保。 夜深人静,舒窈脱下松垮的外衣,转头看去,这伤口似乎又严重了,她分明感受到来自后肩的黏腻之感,又出血了。 白天的时候,为了震慑老鸨和那些壮汉,尤其是那个姓夜的公子,使出了很大的内力,结果可想而知,伤口绷开了。 “咚咚咚……” “谁?“被敲门声一惊,舒窈抬起头向门口看去。 “姑娘,我是云香,我可以进来吗?” “有什么事吗?”舒窈还未来得及穿戴好衣物,云香便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舒窈有些诧异,这里的人可以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堂而皇之的进来吗? 不过,她还是礼貌性的问了句:“云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 “还没有,我惦记着姑娘的伤势,想着过来给你上药。”云香端着托盘放在了床头,见舒窈无动于衷,于是,为了让她能消除戒心,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问,只是单纯的想给你上药,刚才在花妈妈房里,看到你背上的血迹浸透了外衣,心想定是伤口恶化了,所以,我才想着过来给你上药。” 舒窈惊讶于云香的通透、心细如发,同时,心里又多了重忧心,不知是好是坏。 舒窈感激地道:“那就谢谢云香姑娘了。”既然云香都能如此坦荡,她何必太矫情。 衣裙褪去,白皙的肩头伤口裂开,化脓,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触目惊心。 云香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严重的伤口,“姑娘,伤口有些恶化了,上药的时候有点疼,你忍一下。” “嗯,没事,你上吧!”舒窈隐忍着疼痛,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云香一点点清理着作口,敷药,一边转移着她的注意力,说道:“花妈妈人没那么坏,就是刀子嘴,有些见钱眼开,其实,若不是怡春楼生意不好,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 舒窈背对着云香,幽幽地开口,“你对花妈妈到是给了不错的评价,她对你可好?” “嗯,我打六七岁就开始跟着她,对我也是悉心教导,琴棋书画一样不落,长大了,有些事情,只要我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于我,可以说,她是把我当半个女儿疼的。” 云香有感而发,想起这十多年的点点滴滴,云香真心觉得比起将她卖了的亲爹好太多。 “真看不出来,那个花妈妈还有这样的一面,云香,你爹娘呢?”舒窈终是忍不住一问。 “娘早就死了,爹爹豪赌成性、又有酒瘾,欠了一大堆债,在我七岁的时候便将我卖给了花妈妈。” 云香语气平淡地讲述着过去,故事虽有些伤感,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很坦然。 这样的女子没有卖惨自己的悲情经历,反而更人让值得尊重和怜惜。 舒窈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同情地说道:“云香,你是个好姑娘,很乐观,上天也不会亏待于你的。” “谢谢。” 云香敷完药,包扎好伤口,起身,“姑娘,伤口不能碰水,也不要使大力,切不可再绷开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