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当即便是冷着脸,轻轻的提点了一句,已经露出了很不满的意思。 吴奇一咬牙,道:“蔡伯父请恕罪,我说话的口气可能冲了点,但我猜侧的,并非是空穴来风。 我自幼学习苦练书画,尚且不能将石涛的这副淮扬洁秋图给完全临摹出来。 韩先生能画出来,天赋确实比我高,这一点我承认。但我绝不相信,他能够轻而易举的画出这副淮扬洁秋图。 也许他以前正好见过这副画,多次临摹这副画,早已达到了烂熟于胸的地步。这才恰巧能在我们面前,用极短的时间里,画出这副淮扬洁秋图。 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说得过去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否则以他今日所展现的画功,岂不是已经达到了千古第一的程度? 只怕石涛再世,唐伯虎再世,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了!” 吴奇说的不卑不亢,却也不是没有道理,让蔡振豪的脸色稍缓。 方才韩九麟作画,的确是把大家都震惊到了,可翻过头来一想,吴奇说的倒也并非没有道理。 韩九麟画出这副淮扬洁秋图,太轻松,太流畅了,可就是因为太轻松流畅,却显得有些太不真实了。 就算他的画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能把石涛的淮扬洁秋图,给分毫不差的画出来,这算是什么道理? 如果他真的有这个能力,没有一点取巧的成分的话,那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