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承寿请韩九麟和燕育生坐下后,先是亲自给二人泡了一杯茶,随后才问道:“韩先生和燕神医,你们两位贵客今天能一同光临敝宅,让敝宅是蓬荜生辉啊。 只是,你们两位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也是察觉到了燕育生的神色太古怪,似乎对韩九麟极为畏惧一样,有种避若蛇蝎的感觉。 以至于两人落座时,燕神医还和韩九麟故意隔开了一些距离。 燕育生牵强的笑了笑,道:“我与这位韩先生素昧相识,只不过刚刚认识,没有什么误会。” 韩九麟也是淡淡一笑道:“的确没误会。孔老,你们该治病治病,不用管我,我就在旁边看看。” “是么,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孔承寿本想做个和事佬,将两人之间的误会解开,见他们矢口否认,也就放下心来。 随即孔承寿请萧承墨走了进来,对燕育生道:“燕神医,这位就是我在信中对你说的那位至交好友,他的顽疾访遍名医,却都无法治愈。 最后听我多次赞扬你的医术高明,这才不辞千里赶来,望你能施以援手。” 萧承墨虽然心中对燕育生有些怀疑,但却没表露出来,拱了拱手道:“燕神医,有劳了。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诊金不成问题。” 燕育生瞥了眼一旁坐着的韩九麟,轻咳两声后,缓缓道:“你的症状我在信中已经有所了解,具体能否治好,我现在还不能妄下判断,还需要当面问诊才行。” 开始进入医生的角色给人治病,燕育生心中的恐慌当即减少了许多,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椅,道:“你先坐下,让我给你号号脉。” 萧承墨点点头,就坐到了燕育生旁边。 燕育生一边号脉,又一边问了一些和病症相关的问题。 韩九麟坐在一旁静静观看,通过问诊,也是了解到了萧承墨的病情。 原来这萧承墨本是和燕京相邻的津门人氏,萧家在津门当地,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财大气粗。 萧承墨作为萧家的当代家主,于四年前,便患了一种疾病。 这种病平日里不痛不痒,但每到寒冬腊月的时节,便会全身酸痛难忍。 而且这个疼痛和温度还没关系,哪怕是他待在暖气充足的室内不出门,也会一样遭受此罪。孤星www.xhjcn.co 虽然不至于痛不欲生,却也令他每到冬季,便无法进行日常的生活工作。 现在已是初秋,再过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要步入冬季。 眼瞅着又快到了患病以来的第四个冬季,萧承墨实在是心焦的要死,所以才四下打问,最终来到了临沂,听从了孔承寿这位老友的安排,求医燕育生。 中医问诊,讲究个望闻问切。 燕育生给萧承墨号脉之间,又观气色、听声息,仔细问明了各种问题后,眉头一蹙,伸手按向了萧承墨的丹田下三寸穴位处。 原本神色如常的萧承墨,蓦然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肚子,整个人冷汗涔涔的软倒在座椅上。 这一慕,吓到了萧语嫣和孔承寿,连问怎么回事。 便见燕育生淡淡摆了摆手,寿眉抖动间,做出了诊断。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的身体里,是有小东西在做怪了!换言之,应当有人给他种蛊了。” “蛊?” 萧语嫣和孔承寿大吃一惊。 蛊之一字,自古有之,乃人用器皿饲养的毒虫。 而在苗疆一代,养蛊之说,不绝于耳,甚至古代的志怪小说,以及近代的武侠小说中,也能经常见到。 只是,大多数人,与这个事情却相隔太远了。 从没有人能想到,在自己身边会发生被人种蛊的事情。 听到燕育生说萧承墨被人下蛊,不仅孔承寿和萧语嫣惊诧,就连坐在一旁的韩九麟也来了一丝兴趣。 他斜地里翘起了二郎腿,双手合十放置于大腿上,饶有兴致的静待下文。 燕育生此时已然忘却了身边那个浑身杀气沸腾如浆的万人屠,抖了抖寿眉,夸夸其谈起来。 “不错,是蛊。 蛊虫的制作方法是将各种毒性强大的毒虫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让它们在其中互相打斗,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才能被称之为蛊。 而且,真正的蛊虫,是必须在五月初五端午节那天聚置不可,因为只有那一天,是全年毒气最重的一天。 哪怕是治病的草药,若是在那天采摘不当,也会成为毒草。” 说到此处,燕育生将那个一直背在身上的绿色挎包放在了腿上。 打开挎包一边往外掏东西,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