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并盛町”
为什么是“并盛町”
狱寺隼人的心里闪过了一丝古怪, 实在是笹川京子的话听上去太奇怪了,就好像他只需要在并盛町需要特别注意一样,并盛町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吗
狱寺隼人抿紧了唇, 皱着眉看着笹川京子, 眼神有些疑惑。
但笹川京子却没有解答的打算,她做出了一个递伞的姿势, 等狱寺隼人下意识接过了伞之后侧身站在他的身边,似乎是要和他一起走。
这把伞很特殊。
笹川京子的每一个举动都在告诉他这件事。狱寺隼人很快就收起了脸上的疑惑,举着伞有些僵硬地迈步,继续往笹川家的方向走去。
他才发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好像已经站了很久一样。但实际上他应该才只站了一会狱寺隼人竟然有些不敢确定了。
这把伞很大,所以笹川京子并不需要贴近他,他和她之间还是隔了一些距离的。狱寺隼人不自觉稍稍落后了一点,以退居下位的姿态为笹川京子打着伞, 但狱寺隼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出了这个行动, 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伞上。
伞柄意外的冰凉,刚刚第一次摸上去的时候就莫名有一种森冷的寒意从接触处的掌心皮肤钻进他的骨髓, 而这种寒意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解。
一般来说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他的体温应该可以缓和伞柄的温度, 达到一个他的身体可以适应的平衡。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像是被这把伞排斥着,这把伞好像要将他冻到主动脱手一样。
刚刚笹川京子拿着这把伞的时候好像就没有任何异常。
狱寺隼人垂眸瞥了瞥身边的笹川京子,还是没问,握着伞柄的手稍微握紧了些。
这次轮到库洛姆髑髅在伞外了, 但她和笹川京子并肩走着,没有刚才狱寺隼人表现的异常。
她依旧在倾听着笹川京子的话,偶尔也会应和两声。她不是多话的人, 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安静,但和笹川京子聊天的时候气氛却意外的和谐。
伞内和伞外原本被分隔成了两个世界的感觉,竟然随着笹川京子和库洛姆的对话缓和了很多,两个互相排斥的世界在这一刻以这两个女人为接触点稍微连通了一些。
狱寺隼人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他的错觉,他只是感觉原本被伞隔绝了的外面的声音,在现在好像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这把伞,好像是“活”着的。
终于回到了笹川家,笹川京子的父母正好都不在,看来接下来可以好好聊一下了。
狱寺隼人收回了伞,将伞还给了笹川京子,然后和库洛姆髑髅一起跟着笹川京子走进了房子。
他在客厅坐下,而笹川京子给他们倒了杯茶。
狱寺隼人看着笹川京子的动作,视线不自觉落到了被笹川京子放到一边的茶袋上。
他不怎么了解茶叶,但那个牌子的茶叶他倒是见过。
那是以前十代目的母亲偶尔会泡的茶,十年前,他去十代目家里做客的时候有喝过。
茶叶的香气从陶制茶杯里缓缓飘出,熟悉的味道让狱寺隼人的指尖微动,原本没打算喝茶的他还是捧起了茶杯。
很喜欢喝茶呢。
记忆随着茶上白雾缓缓浮现,十年前那个有些天然的温和的女人曾经笑着对他说过的话也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诶十代目很喜欢喝茶吗那时的他有些意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是啊那孩子说他很喜欢喝茶时那种放松的感觉,好像说什么茶叶能缓解他的压力明明还是个孩子,说什么压力呢
十代目的母亲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有些好笑和无奈,但他看得出来她对十代目真的很疼爱。
原来十代目喜欢喝茶啊。
明明已经是十年前就知道的事,但狱寺隼人却发现直到现在他才有一种实感。
大概是因为现在的十代目更经常喝咖啡吧,也许是因为生活在意大利,所以爱好也渐渐变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十代目是什么时候从喜欢喝茶变成喜欢喝咖啡的呢
狱寺隼人不自觉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但他还没有得到答案,笹川京子就打断了他。
“狱寺君最近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笹川京子在他对面坐下,有些关切地问道。
“”狱寺隼人回过神来,抬眼看着笹川京子,一时间有些不太确定她说的麻烦是指什么。
应该不是指他的工作吧如果是指工作的话,那他每天都会遇到很多麻烦。
“我最近”狱寺隼人有些迟疑,他双手握着茶杯,慢慢透进陶制茶杯的暖意驱散了刚才触碰伞柄时残留下的森冷寒意,“捡到了一台收音机。”
是的,一切都是从那个收音机开始的。
狱寺隼人还是说了出来。他能感觉到笹川京子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他突然又顿了顿,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