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大意了。
狱寺的脑子有些刺痛, 脸色痛苦地阖上了双眼,眼睛有些发涨,好像随时都会渗出眼泪。
腰腹部的疼痛并不算太明显, 甚至有些发麻, 伤口可能已经被处理过了。但是那可是枪伤,如果这里是普通民居的话怎么可能不引起注意
狱寺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应该要好好休息而不是胡思乱想,但是在这种陌生的地方, 他根本不可能安心休息。
脑海里不断回忆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狱寺忍不住啧了一声。
从前几天开始, 他就已经调查到了车站, 确认了带走沢田纲吉的可能是直接乘坐火车来到了巴勒莫。那个时候的他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卖掉的票只有一张,但因为售票员本身的状态就很奇怪, 看起来像是被催眠过,所以他才暂时压下了怀疑。
而且正常情况下的催眠应该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至少也应该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在那天之前,那个售票员大叔的行为轨迹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在犬和千种调查了那个售票员大叔的背景之后,就基本可以确认那个售票员大叔和这件事并没有太大关系。
只是记忆可能在连那个售票员大叔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动了手脚而已。
到这里为止其实疑点就已经足够多了。比如如果带走沢田纲吉的那些人有这个能力的话, 为什么还要去买票直接上车就好了。
又或者这种能力的使用是有限制的,所以不可能迷惑所有人才需要买票,但为什么只买了一张
有不少不合理的地方, 而且和疗养院调查到的情况无法联系起来。但不得不承认火车站确实是一个突破口, 所以他也就顺着这条线索查了下去。
在收到犬和千种的情报之后,他就去了巴勒莫的火车站, 甚至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看了最近几天的监控巴勒莫这边的火车站和那个小镇里的不一样,每天的人流量都很大。要在密密麻麻的监控里找到异常并不容易,但在不停歇地联系查看了两天之后, 他还是调查到了线索。
狱寺的眉头紧皱,思维越发模糊,意识逐渐下沉。
旁边的纲吉顿了顿,慢慢飘到了他的身边,伸手触碰到了他,前几天的画面逐渐显现在眼前。
火车站的监控室里。
已经连续两天都蹲在旁边的房间看监控的狱寺看起来并不怎么好,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凌乱,单条腿曲起丝毫不注意形象地一脚踩在椅子上,眼底全是黑眼圈,紧盯着眼前的屏幕,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在外人眼里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女该有的坐姿,不过狱寺对于这一点丝毫不在意毕竟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
他是用了雾之守护者的身份找到了火车站里彭格列的成员,通过关系才得到了观看监控的权利。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但身为彭格列的高层、虽然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他只是身份比较特殊,有特别的权利,但就算不知道他的身份,一般也不会擅自闯进来打扰。
就连送饭也直接放在门外,虽然在这两天里,狱寺也根本将吃饭这种事忘了。只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为了减缓使用过渡而显得有些刺痛的大脑暂时休息,顺便填一下肚子。
连睡觉也只眯了一会,因为满脑子都是各种情报,所以睡眠质量也不算太好。
就这么持续了两天,狱寺终于看到了关键的信息。而在那个时候,原本像是雕塑一样坐在那里的狱寺突然就快速按下了暂停,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就是这个”原本看起来就虚弱的脸上看起来更惨白了,狱寺紧盯着暂停的屏幕上那个模糊的身影,某条信息炸响了他的大脑。
沢田纲吉是自己跑出来的。
虽然监控上的身影有些模糊,但也能勉强辨认出大致的身高提醒,和疗养院曾经的记录无限接近。
而这个身影的身边,没有其他人。
一切的行动看起来都不像是被操控或者是被威胁了,自我意识非常强烈。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衣服
狱寺仔细地分辨了一下模糊的画面,那套衣服并不算显眼,但是也不算是特别时尚。受到经济发展等影响,城市和小镇的人的穿衣风格也会有所不同,而那套衣服的款式在巴勒莫已经算是比较落后了,不过在小镇上或许还算是新颖。
不可能是疗养院的衣服,除非是有人给他买的,或者说是他自己买的。
但是看起来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后者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他哪里来的钱
一个常年生活在疗养院里,从来没有出来过,也不需要用到钱的孩子,哪里来的钱去买这些衣服
就算在巴勒莫已经是落后的款式了,但是被商人传到比较偏远的小镇的时候,价格也只会高不会低,对于一个没有收入的人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除非用了特殊手段。
不是正常购买吗但是最近几天那个小镇里没有传出有盗窃的情况发生。因为沢田纲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