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战争异常惨烈,两千年前才终结的战争,是所有现存者都不愿提及的事,那时候生灵涂炭,血流无数,决胜的七位胜利者,在败者的残骸上建立国度与城邦,这才有了尘世七执政的后面故事。”
“不过,即使是神,并不是说不会死,而是他们能够活得很久,神有可能会死于意外,哪怕是尘世七执政,在这两千年来亦有更迭。”
胡桃一边听着法玛斯的讲解,一边好奇的打量四周的环境。
她已经开始接受身边的红衣少年是穆纳塔前火神的事实。
在胡桃看来,璃月和穆纳塔的确有过一段时间的斗争,但这些已经是上千年前的事情,久到连往生堂都没有建立,当时的璃月居民还被称为归离集先民。
根据记载,魔神战争末期,穆纳塔也被岩王爷捣了个干净,算是报了仇。
几千年前的恩怨,到底是谁亏欠了谁,已经解释不清楚。
此刻的胡桃对于法玛斯的态度,更多是好奇和兴奋。
只因胡堂主不知道钟离先生就是璃月人人敬奉的岩王帝君,单纯的认为法玛斯让她保密,是不想因此破坏了与钟离的朋友关系。
毕竟按照钟离先生老学究的严谨性格,在知道了法玛斯的真实身份后,说不定会断绝两人的朋友关系呢。
“放心啦,放心啦,本堂主知道你和钟离是好朋友,不会乱说的”
胡桃自认推断出了法玛斯隐瞒真相的原因,得意的将双手交叉,背到身后,踢起脚边的小石块。
法玛斯先是愣愣一下,然后立马明白胡桃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也没有出言点破,轻轻松了一口气。
“嗯,现在可不能和钟离直接对线。”
红衣少年抬头,看向从浑噩状态中清醒的穆纳塔领军维卡斯。
他走在吊桥的前面,带着法玛斯和胡桃前往“火焰焚烧之地”。
越过吊桥后,道路变得很崎岖,然后是一片长满了野草的平原,最后就是一片颇具穆纳塔粗犷风格的石制建筑。
褪色的蓝白色房屋,白色的装饰,几家砖瓦水泥铺就的手工标识,城镇广场,红色的大谷仓,最高处的棕红色教堂。
虽说是亡者滞留的地方,但法玛斯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阴寒之气,明亮柔和的光洒满整个空间,破败的建筑被蒙上温暖的光晕,像是有一轮太阳独立存在于此处。
“他们都在这里”
维卡斯理了理身上已经定格的衣袍,清瘦的脸上充满了微笑,血色的瞳孔里闪动着怀缅的光芒。
三人踏入了小镇中心最高处的教堂,些许的光透过彩色玻璃窗铺撒下来,屋子里杂乱不堪,浑浊的空气混杂着灰尘裹挟着腐烂的气息。
胡桃走上前,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擦过红木演讲台,留下两道厚厚的指纹,表明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或者说,是很久没有活人来过了。
法玛斯对胡乱丢弃在地上的旧物毫无兴趣,反倒是胡桃在旁边啧啧称奇,在长吁短叹完古代文物的价值后,三人踏入了教堂后陈列塑像的殿堂。
法玛斯持枪跃马的神像肃穆地立于教堂正中心,两侧是在魔神战争中牺牲的穆纳塔英雄雕塑。
“不败的火焰之神。”
神像底座下的铭文如是镌刻。
红衣少年的脚步顿时停滞。
“我想在这里稍微待一会儿。”
法玛斯眼神暗淡,抬头看向落满灰尘的残破神像,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桃亦步亦趋的跟在少年身后,维卡斯朝着法玛斯行礼后,向教堂外飘去。
“喂法玛斯,别难过了。”
和法玛斯混熟的胡桃也没了先前的尊敬,看出红衣少年的情绪后,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后,才抱着手臂开口。
“阴阳有序,生死有命,世间的一切都要讲究因果。”
“穆纳塔派兵侵略璃月,是因,帝君捣毁穆纳塔,是果。”
“因果循环,才有万事万物的发展”
胡桃拉长声调,抑扬顿挫的用她那套歪门邪理劝说沉默的法玛斯,丝毫不在乎自己说的话会不会刺激到面前的红衣少年。
就这样絮絮叨叨几分钟后,见法玛斯没有反应,口干舌燥的胡桃看向神像旁像是阶梯般的黑色管道,撑着手臂一跳,转身坐了上去,百无聊懒的摇晃着双脚,还拍了拍屁股下的金属管道。
注意到胡桃动作的法玛斯转过头,用惊讶的眼神看向在管道上敲敲打打的少女。
“不要敲这根管子”
法玛斯刚抬起手准备劝阻,胡桃屁股下的黑色管道开始发热,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管道上的部分灰尘抖落,飞沙走石,似乎是有什么庞然大物从土地中苏醒。
胡桃机敏的闪身落地,想往法玛斯的身后躲避,刚好对上了头顶黑洞洞的管道入口。
不如说炮管口更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