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这个送给我吧,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了。”
法玛斯笑眯眯的往凝光的身后指了指。
顺着红衣少年的目光,凝光看向自己身后的红木书架,架子上都是她珍爱的物件,北斗题字的玉扇、刻晴送的土偶、小时候摆摊用的秤杆还有很多帝君仙逝前给她的东西。
最上层是一方可以浮空的石锁。
凝光怀疑石锁是用浮生石制作的,但上品的浮空石只有层岩巨渊开采出的优质矿石才能熔炼出来,上等矿石的开采本身就极具难度,熔炼出一件泾渭分明,形状工整而不失灵动弧度的石锁更是难上加难。
石锁外侧是不断变幻的不规则长条,想来是和璃月民间流传的机关锁是一类性质。
只可惜这是帝君赐下,用以解开封印的物品,虽然岩神已逝,但出于对帝君的尊重,凝光还是妥善保存好了这些“遗物”,否则她还真想看看石锁里面是什么。
对以商为重的凝光来讲,没什么是不能交易的。
“我要那方石锁。”
法玛斯的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语气却有些冰冷,和凝光以往见过的任何人都完全不同。
红衣少年没有对她的敬称,语气也随意到了一定程度,算得上是有些失礼。
“自无不可。”
凝光眯了眯眼。
虽然这位法玛斯先生显得可疑,但也只是一个拥有神之眼的普通人而已,只要他进了璃月,那便没有什么隐秘可以逃脱自己的目光。
“不过在璃月,讲究公平契约,我若将石锁给予先生,您又能给我什么呢”
“这不是你赔给我的吗还要交易”
法玛斯随意的靠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
果然还是当年的王座待着舒服些,璃月的木椅子实在是太硬了,
“呵呵,先生可知璃月有一副特殊的棋戏”
凝光的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抬手为法玛斯续上茶水。
“您与我对弈一局璃月千年,若是我负了,便将石锁赠予先生,若是先生负了,就请先生为我讲明您的来历。”
法玛斯斜眼看着微笑的凝光。
这位笑吟吟的天权星似乎只想坑他。
“好。”
这位天权星所了解的信息显然和法玛斯完全不对等,似乎还想觉得法玛斯不清楚璃月千年的创始人是谁。
又或者自认她可以在棋局上压制对面的少年。
听到法玛斯应答的声音,凝光胜券在握一般的翘起腿,用指节敲了敲桌子,百闻便进来摆上第八版的璃月千年,顺手添了一壶热茶。
不知有心或是无意,凝光临时改了棋局中的一条规矩,将棋戏中的天地,立在了无神的背景之下。
法玛斯对璃月千年的了解不算浅,跟着荧和温迪闲逛的日子里,他也发现璃月千年是一种很好的交际方式,璃月的大叔大爷们在闲暇之余,经常摆着棋盘在市井胡同里以棋会友。
以法玛斯到处惹事的性格,更是经常往街边的棋摊里窜,靠着一手精妙绝伦的棋技,成功获得了“大爷杀手”的称号。
“客人先行。”
凝光将手中的两枚白玉骰子递给法玛斯,然后颇为意外的盯着法玛斯熟练掷骰、落子、买卖地契。
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红衣少年,落子行棋自成一套风格。
虽然同自己这个棋戏开创者尚有差距,但似乎也没有想象的这么不堪。
凝光自信的掷骰,后掷出骰子的她居然还抢先一步,走在了法玛斯的前面。
背景设置为无神之地,黄金屋失去了最重要的财富来源摩拉克斯,意味着璃月的摩拉并不能像有神一般可以无穷无尽,作为捞钱事件的请仙典仪也没办法触发,如果是选择七星作为开局,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但凝光毫不犹豫的拈起了符合自己身份的棋子。
法玛斯倒是没有纠结该选择什么人物,随便从盒子里石珀棋子中摸了一个,恰好选中了代表愚人众的至冬国执行官。
璃月失去了帝君,凝光和法玛斯一时间拼得有来有回。
法玛斯的棋技延续了穆纳塔的传统,热切而贪婪,只要一有机会就开始操纵市场,投机倒把,囤货居奇,丝毫不顾及后续的店铺运营。
凝光则是稳扎稳打,在靠近绯云坡的位置打下了一大片几乎牢不可摧的商业基础,然后逐渐向法玛斯把持的港口方向迁移。
不觉间,半个时辰就过去了,中间百闻来添了半壶茶,给凝光搭了件金丝绒披肩。
让凝光很奇怪的是,法玛斯似乎不着急占领最重要的黄金屋,而是毁灭式的经营店铺,然后在无法继续维持经营的商店上放下一个黑色的棋子。
这就表明商店已经倒闭,或者是人员已经死亡。
在代表七星的金色棋子和代表愚人众的白色棋子中,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