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方便。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从福尔摩斯的会客厅中找到想要的渔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相对一般的铁丝。 因为我和费奥多尔的两面夹击,所以开膛手杰克已经无暇顾及他的脸,是否会被我们看到。 酒红的长发披在肩上,夜行衣紧紧包裹着开膛手杰克的身体,彰显出力量却又血腥的美感。 然而令人闻风丧胆的开膛手杰克,却意外地拥有着一张柔美,且极具欺骗性的脸 “你们是谁?”开膛手杰克扫了我们一眼,绽开一个充满了血腥气的笑容,将面上原本柔和的美感破坏得一干二净。 “我们啊……”我盯着开膛手杰克紧绷的身子,好心情地笑了笑,一步一步地紧逼着他,“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 说罢,我反手握住手中的匕首,假意向开膛手杰克袭去,实际上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开膛手杰克见状,举起手中的短刃抵挡我的攻击,却还是分神留意着费奥多尔那边的情况。 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分神是最致命的一件事情。 在开膛手杰克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第三声枪响震耳欲聋,惊起了大片已经休憩的飞鸟。 一声闷哼从开膛手杰克的喉咙间溢出,他咬着唇,压抑着面上痛苦的表情,只是多少还是染上了一点扭曲。 费奥多尔终于将最后一枪打在了开膛手杰克的身上,只是这一枪并不致命,打在了对方的小腿上。 见开膛手杰克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费奥多尔垂下双手,长舒了一口气。 “费奥多尔,我还以为你一枪也打不中呢~”我眨了眨眼睛,俯身打量着开膛手杰克扭曲狰狞的表情,意味深长道,“你说……” “如果我们现在杀了他,诺亚方舟会出现吗?” 费奥多尔整理着有些狼狈的帽子,弯唇笑了笑:“试一试就知道了。” 说罢,费奥多尔和我站在一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开膛手杰克。 “可惜子弹已经用完了。”一声叹息逸散在我的耳边。 我挑了挑眉,将匕首扔给费奥多尔:“费奥多尔,你不是想让这个世界再无罪恶滋生吗?” “不如解决掉眼前这个人。”我轻声说道,蛊惑着费奥多尔,“杀个人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吧~” “更何况在你眼前的,只是一串数据而已。” 开膛手杰克闻言,神色震惊地看向我们,似乎听不懂我们之间的对话。 费奥多尔收起手中的匕首,神色不明地看向我,脸上虽然挂着笑,然而眼神却和冬日的太阳一样,带着虚假的暖意:“这样的话,最应该被解决掉的,其实是你——组织最年轻的代号成员,太宰治。” 我耸了耸肩,笑了一声:“你想动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费奥多尔却摇了摇头:“现在不行,你留了后手。” “竟然被你察觉到了。”我眨了眨眼睛,状似惊讶地出声道。 “不然你为什么会放心将唯一的手.枪交给我?”费奥多尔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声音平静。 我绽开一个笑容,无声地终止了这个话题,给出了答案。 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我睥睨着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的开膛手杰克,偏了偏头:“赶紧动手吧,现在只剩十三个人了。” 费奥多尔握着匕首,缓缓蹲在开膛手杰克的面前,弯了弯眉眼:“真是抱歉呢,我也不想这样的。” 手起刀落,一道银光从我的眼前划过。 开膛手杰克瞪大了双眼,愕然的月紫色眸中将我们的身影定格在里面。 如刀一般割在身上的风不知何时停止了,树叶的沙沙声也不见了踪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世界定格在此刻。 我扫了一眼开膛手杰克的情况,被深深划开的喉管中,并没有血液流出。 开膛手杰克静止在原地,身体猛然崩析成无数莹白的碎片,逸散在黑夜中。 诡异而又荒诞的感觉油然而生,而我却觉得本该如此。 身体传来异样的感觉,我垂眸扫了一眼,发现自己正在消散,化作无数的光点,最终和朦胧的月色融为一体。 不远处的费奥多尔也是和我一样的情况。 费奥多尔随意地扔下手中的匕首,波澜不惊地和我对视着,低声呢喃道:“诺亚方舟发现了我们呢。” “估计很快……” 话还没说完,一片刺眼的白就盈满我的视野,在我的脑海中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