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成默理解白秀秀的用心良苦,但没有办法接受白秀秀的做事方式,也许他的愤怒就是源自于此,至于还有一些隐秘的心思,那就是他曾经明白无误的表达过对白秀秀的爱慕,白秀秀却一直在向着把他推给高月美,这对于自尊心其实非常强的成默来说打击实在不小。 成默忍不住冷冷的讥讽道:“如果把联姻的对象换成你,我说不定会同意。” 白秀秀脸上先是变的苍白,随后勃然大怒,伸手就揪住了成默的t恤领子,将他拉在了铁栏杆上,油光发亮的铁栏杆和成默的身体相撞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嗡嗡”的余颤回荡在拘留室。 白秀秀穿着鞋跟有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因此比成默还高那么一些些,她冷着脸盯着成默的眼睛,像是猫在盯着它的毛线球,一点都不安然和宁静。 成默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与白秀秀对视。不过他心里却在想如果不是铁栏杆隔开了他们两个,白秀秀说不定耳光已经扇上来了,他猜白秀秀马上就会一脚踹过来,他已经做好了又挨白秀秀一脚的准备,然而成默并没有等到白秀秀的高跟鞋,却听到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只要你敢,天亮了我们就去领证。” 成默眼也不眨的看着白秀秀冷若冰霜的面庞,他从她的瞳孔里没有能够看出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成分,成默不知道是白秀秀伪装的好,还是她笃定自己不敢答应,两个人僵持了一会,成默就知道自己还不出声的会就输了,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垂下了眼帘,避开了白秀秀的视线,如果没有和沈老师发生关系,他肯定就说“好”了 白秀秀又提了提成默的衣领,冷笑道:“成默,你就是个胆小鬼,大话精,还说什么一定会毁灭黑死病,让我等着你艹结果呢?现在连和我扯证的勇气都没有” 成默低头不语,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心里对白秀秀充满了愧疚,他安慰自己白秀秀不过是赌定了自己不敢,所以才这样决绝,可白秀秀那一瞬间的面色苍白就像定格的画面一般,一直漂浮在他的脑海之中。 白秀秀松开了抓着成默领子的手,冷冰冰的说道:“成默,以后还要敢对我说这种话,我一定会一针一针把你这张嘴给缝起来,我说到做到。” 成默听到白秀秀颇显恶毒的语句有些沮丧,他能看见白秀秀灰色直筒西裤结,它停在白秀秀的脚踝上略显孤独。他不由的回忆起了和白秀秀一起度过的时光,他不能骗自己,那个时候他觉得时间跑的飞快,准确的来说和白秀秀在一起那并不是一种快乐和幸福的感觉,而是每一秒都过的很刺激,然后你会思考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这让成默怀疑自己向往安稳只是表象,实际上他的骨子里是渴望危险的人,也许每个男人的基因里都刻着追求危险的因子,要不然男人们也不会对出轨趋之若鹜了。 他想起了白秀秀微笑着看他吃饭,坐在满是油污的桌子前面帮他掰馍,她细细的跟他说羊肉泡馍的吃法,足足弄了快半个小时,才将一碗晶莹剔透的羊肉泡馍端到他面前。 回忆这种东西如同洪水,一旦破开缺口就容易泛滥,往事一幕一幕涌上心头,他看着水磨石地板仿佛能看见那面浴室里氤氲的镜子,里面有白秀秀模糊的倒影,她在温柔的帮他洗着头发,然后吹干,找了几件白天带着他去商场买的衣服,给他搭配好,她吹干他的头发,然后笑着说:“得改掉这个习惯,要把自己收拾干净一点。” 他记得他的生日她居然夸张到专门找了个喝她有些像的女人,试图用这种东西作为礼物,去蓬莱岛之前,她还专门跟他弄了一个三a级别的攻击技能“真空衰变”,为此还立下了军令状 成默凝望自己的记忆如同凝望崭新的冰河纪,那也许应该是司空见惯的平凡场景却化成了生生不息的洪流。 白秀秀转身离开,在她拉开拘留室铁门的瞬间,成默抬头看向了白秀秀的背影,他想告诉她他一直在黑暗里奔跑,他正在默默的向着曾经的允诺前行,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许下过的豪言壮语。可成默并不是一个会替自己辩解的人,他向来只用行动回应自己爱的人,他捏紧了双拳看着那扇门慢慢的关上。 这一秒,成默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刚才伤害到了白秀秀,这一秒,他距离她近在咫尺却又无法触及。 她的问题像是一个成默无法证明的数学公式。 总是存在那里,他却不能反驳。 —————————————————————— 成默从拘留室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走到门口的时候,成默才发现沈老师正坐在警察局走廊里的椅子上,她闭着眼睛靠着椅背正在休息,身上的衣服也还是昨天去酒吧时穿的衣服,没有换,看样子是在这里坐了一晚上等他。 成默连忙走了过去,他想要叫醒沈幼乙,可看着她安静面容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