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浴血奋战,杀退了一批又一批鞑靼军士,眼看着一些地方岌岌可危,火药弹终送了上来。
何淮命令军士准备神机炮,跑到梁先身前请示「打哪里」
梁先踢了一脚何淮,厉声着「娘的,打哪里还用问,朝敌人骑兵最多的地方打,打死了都是军功」
何淮眼神中闪烁着杀人的凶光,跑向神机炮军士旁传令。神机炮的操作很快就绪,而城墙争夺也进入白热化,有些已爬上城头,开始与大明军士肉搏。
「放」
梁先砍掉一颗人头,一脸鲜血地呐喊。
何淮等人齐声传令「放」
轰
北城头上的五门神机炮顿时喷出一枚黑色的火药弹,巨大的后挫力似乎晃动了城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正在爬墙的鞑靼军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是什么声响。
阿鲁台、本雅失里看着一枚石头飞了过去,落在身后二十丈远,不由地看向城墙,那玩意不是投石车,竟也能石头丢如此远
「这就是传说中打败帖木儿的神机炮」
阿鲁台有些不屑。
本雅失里刚想说话,就听得身后一阵巨响,猛地转头看去,只见远处的雪花瞬间染红,惨烈的叫声如同地狱里受刑的恶鬼。
巨大的声响不断传出,战马不受控制地开始左冲右突,一些军士甚至被撞到马下,被活活踩死。
阿鲁台瞪大双眼,心头惊悸不已。
随之又是一阵巨响,黑色的铁石弹飞过头顶,落在十丈远的身后。
阿鲁台喉结微动,厉声喊「散开」
本雅失里已催马跃出。
轰
火药弹炸开,铸铁碎片打入战马的体内、人的体内,有些甚至切过人的胳膊,手臂几乎被打断,一些军士命不好,被炸没了半个腿,摔下去之后被战马压在下面,没人来救,只能流光血等死。
阿鲁台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浑身颤抖,这就是神机炮,大明的火器
果然是杀人利器
哈儿只伯走过来,连忙喊道「太师,撤吧,这种火器太厉害了。」
失捏干咬牙喊道「撤什么撤,这里不过只有五门神机炮罢了,让他们杀又能杀多少,只要下定决心攻城,就应该拼尽全力杀进去此时若是撤退,前面的战士不是白死了」
本雅失里喊道「太师,若我们灭了威虏城,面对的恐怕不是五门神机炮,现在撤退,至少大明不会恼羞成怒,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阿鲁台看向城墙上,梁先组织军士,将其他三个城墙上的神机炮调来六门,对准了阿鲁台的骑兵队伍。
「走」
阿鲁台没有再坚持,咬了咬牙下令撤退。
失捏干很是不甘,对阿鲁台的决策甚是不满,但自己说话不算数,只好跟着撤退。
梁先看到这一幕,更是命令军士以弓箭、火药弹送行。
等指挥史傅琛第二天醒来,走出门差点吓尿了,一院子的尸体,密密麻麻躺着,还有受伤的军士,缠着纱布恶狠狠地看着傅琛。
傅琛看着握刀站在前面的梁先,不由地怒斥「梁先,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军士受伤,可是你私自带兵出战,折损了兄弟」
梁先瞪着发红的眼,喊道「傅指挥史,昨夜中鞑靼主力进犯,兄弟们城墙战死,而你与一众将官醉倒暖房,一夜不醒」
「鞑靼,鞑靼在哪里」
傅琛慌张起来。
赵德、王佩等人也走了出来,听清楚了情况,不由地后怕不已。
梁先冷厉地看着眼前
的众人,喊道「你们不配为大明将官,皇上将威虏城交给我们,可你们呢,忘记了肩负使命,只知贪图享乐」
傅琛定了定心神,喊道「梁先,你莫要太过分,带人退下,有什么事,到房间里来说你们这些军士,都给我出去」
指挥史的命令,没了效果。
军士们一动不动,只冷冷地看着傅琛。
傅琛看向王佩,喊道「王百户,若有军士不服从军令,是不是可以按军法处置」
王佩重重点头,上前两步,对院子里的军士说「都退出去,服从命令否则按哗变处置」
「哗变」
梁先提着刀走向王佩,声音嘶哑「你是安全局百户,是皇上的耳目。可你呢,违背安全局规定,私交武将,收受贿赂,纵情享乐,毫无作为,你算什么安全局军士老子见过薛夏,见过郑大成,他们哪个不是响当当的汉子,你就是个无能的废物」
王佩拔出绣春刀,厉声呵斥「梁先,你触犯军纪,我以安全局的名义将你逮捕,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赵德连忙上前拦住冲动的梁先,对王佩等人说「误会,都是误会。梁同知一定是累坏了,走错了地方,快回去,带人回去,莫要让事情难以收拾。」
梁先咬着牙,没有理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