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问蝉,这是?」 王雅珍为了转移众人注意力,连忙指了指叶问蝉手里的两块茶饼问道。 「哦,对了,这是给义父带的一点茶叶。」 叶问蝉似是没听出苗文霞话里的情绪,连忙把茶叶递给王雅珍。 「哟,让我看看,咱们这大舅哥,带了什么好茶叶来。」 苗文霞身旁,一个打扮妖艳的中年妇人说着,竟然抢先一步夺过茶叶,当场拆开! 她是苗文辉和苗文霞的妈,也就是曹悦未来的婆婆,名为严佩芝。 随着严佩芝撕开油纸包,众人翘脚望去,只见那油纸包中,两块漆黑茶饼,盘根交错,油黑发亮。 「这是什么茶叶?该不会,是大舅哥你在山上捡来的柴草根吧?」 严佩芝用手指搓着那茶饼,话里话外,都是浓浓的优越感。 「哈哈哈,是啊,看看这茶叶,跟我家那扫帚疙瘩一样,一抖都掉渣。」 「就是,就是,这也叫茶叶?我家里倒掉的茶叶沫都比这强。」 严佩芝一开口,苗家的几个亲戚也都你一言,他一语的讽刺起来。 「我们都知道大舅哥你穷,条件不好,那人到就好了,还带什么礼啊?反倒丢人。」 苗文霞更是口无遮拦,语气中充满了看不起人的意味。 「这是……」 叶问蝉刚要开口,想跟曹正解释一下这茶叶的出处,王雅珍连忙拍了一下他的手道:「哎呀,不管带来的是什么,都是问蝉的一片心意嘛,这茶叶不好没关系,都是家里人,不嫌弃。」 ‘啪……" 曹正那边,猛的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都阴阳怪气什么呢?这是我家,老子儿子回来,那是大喜事,谁要是再嚼舌根,就给我……」 话未说完,王雅珍便捂住了他的嘴,同时跟叶问蝉低声道:「问蝉,还不快点劝劝你爸,今天是小悦订婚的大日子,难道你想曹家丢人么?」 叶问蝉笑着拍了拍曹正的手道:「爸,没事,今天是好日子不是,别动气。」 「对,我儿子说的对,不跟那一群没见识的动气,问蝉,今天咱爷俩可得先说好,务必不醉不归,你可不能再给我跑路了。」 曹正是真得高兴,还没上桌,就和叶问蝉提前嚷嚷开了。 叶问蝉道:「我这次回来,暂时就不走了。」 「不走了?」 曹正给了叶问蝉一个白眼:「老子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不过,能多留一段时间,就多留一阵,好说歹说,这里也是家,对不?」 「爸说的在理!」 叶问蝉帮曹正倒了一杯酒,顺手在曹正的脉搏上,悄无声息的摸了一把,沉默不语。 「那个,我去后厨催催菜。」 看到叶问蝉安抚住了曹正,王雅珍连忙拿起那两块惹事的茶饼,跑进了后厨。 「小雪呢?」 叶问蝉一边感受着曹正的脉象,一边像是没事人一样随口问道。 曹雪,是曹正的二女儿,今年也有二十二岁了。 「那个疯丫头搞了个公司,天天忙的不见人,别提她,这妮子现在势力的很。天天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的。」 曹正挥挥手,懒得提那个让他不省心的家伙。 叶问蝉莞尔一笑。 很快,酒菜端上来,曹悦和苗文辉端着酒杯,相伴走了过来。 苗文辉一边对叶问蝉耐人寻味的笑着,一边晃了晃左手上的金黄色腕表,刻意在灯光下晃出刺眼的光泽,很奢华,很高调。 「大舅哥,这个名字不错,问蝉,名字就带着出家的意味啊。」 说完,苗文辉高高举起杯子,示意向叶问蝉。 叶问蝉起身,同样举起酒杯。 没等叶问蝉说话,苗文辉接着道:「听闻我这未来老丈人,非常看好你,当年还曾想让你跟悦悦配个娃娃亲?」 曹悦一愣,连忙用胳膊肘撞了下苗文辉:「你少说两句。」 王雅珍也跟着笑哈哈道:「那都以前的事了,何况,小悦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夫婿,问蝉也是高兴的,对吧?」 叶问蝉笑笑,没做声,仅是点头。 因为敬酒礼仪,基本结束,苗文辉和曹悦也没打算去别的地方,索性坐在了这一席。 「听说你在山上学道八年,这是打算还俗了?」 苗文辉刚坐下,便对叶问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