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换取？”
秦川诧异道。
“没错。”
戴维点了点头，神色沉重的接着说道，“精神力是这世上最难凝聚的力量，也只有巫师才能做到，而且，寻常的巫师还远远不够，目前真正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只有……我妹妹凯瑟琳了。”
说着，他眼眸再次红润。
凯瑟琳见状，道：“没关系，我可以的，为了族人，我什么都可以。”
她说话的时候，眼眸只是稍稍有些不舍，但很快便面无表情。
在家族这么多年，她的存在一直都是在为整个家族的安稳而牺牲。
如今轮到牺牲性命，纵然也有不舍，却依然形成意识。
秦川看向她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同情。
她可是天下第一的巫师，莫说天下第一了，就是普通女孩子，以生命承担如此重任，懂事的让人心疼。
稍稍思索一番，秦川看向还在无限懊恼愧疚中的戴维的叔叔，道：“是不是只要找到那个‘幻境’就可以了？”
“秦先生，您有办法了？？”
戴维的叔叔惊了一下，眼眸中绽放惊喜。
戴维也跟着兴奋的抹了把眼泪，道：“大哥！您真的有办法吗？我就知道，您无所不能，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有一个条件。”
秦川神色认真道，“若是找到‘幻境’的位置，那……她归我了。”
“啊？？”
戴维的叔叔，与戴维二人同时愣了一下。
“我再说一遍，如果帮你们找到‘幻境’的位置，那她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与你们家族，没有任何关系，同意吗？”
秦川再次说道。
“这，这……”
戴维与他叔叔面面相觑，十分难为情。
秦川有些不悦，眉头轻拧，道：“怎么，刚才你们还打算牺牲她，来寻找‘幻境’，现在我能留住她的命，但不属于你们家族的人，你们还不愿意了？”
“……不，不不，我们只是，只是……”
戴维的叔叔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戴维此时神色逐渐凝重起来，看了凯瑟琳一眼，再看向秦川，道：“我同意！”
“你在说什么？？”
他叔叔连忙拉他一把。
戴维看向他道：“叔叔！刚才都打算牺牲凯瑟琳了，你还想怎样？至少，达到家族目的了，凯瑟琳没有死！”
“……”
他叔叔闻言，不禁沉默下来。
“让我妹妹凯瑟琳跟秦大哥，我想是世界上最好的决定了，起码她不用一直承担家族的生死责任了，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只要找到‘幻境’，家族就能安全，还想一直捆绑凯瑟琳吗？”
“这些年，她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的！”
“……”
说着，戴维眼泪不禁流了下来，他叔叔同样流下忏悔愧疚的眼泪。
他叔叔也看了眼凯瑟琳，再看向秦川，而后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好，我同意，或许，这就是对凯瑟琳最好的选择。”
“琳，以前是家族对不住你了！”
他再对凯瑟琳深深鞠了一躬，“你放心，你对家族做出过的贡献，牺牲，家族一直都记得，往后余生你若有什么困难，家族也一定不会做事不管，你……永远是我们的亲人！”
“……嗯！”
凯瑟琳木讷的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是该喜还是该悲，但这种……似乎快要见到的自由的感觉，是真的很好。
“好了，你们先离开一下，凯瑟琳留在这里就好。”
秦川说道。
“是，是……”
戴维与他叔叔，起身去往外面。
房间里只留下秦川和凯瑟琳二人。
秦川看向她，道：“抱歉，刚才是我冒昧了，没有征询你的意见，就擅自替你做决定。”
“不，应该是我感谢你。”凯瑟琳看向他，眼眸有些湿润。
她知道，这是喜悦的泪水。
“我只是不想你一直承受那么重的负担，这个年纪你也不该承受，所以，我会帮你们家族的忙，而你，也无须跟着我，一切都遵循你自己的喜好就好，你自由了。”
秦川说道。
“不。”
凯瑟琳神情忽然有些紧张，道，“我，我想跟着你……”
眼眸里满是急切。
“为什么？”
秦川有些诧异。
“我，我也不知道……”凯瑟琳摇了摇头，再道，“你说遵循我的内心，但我现在的内心……就是你。”
说着，她垂下头，脸色有些羞红。
秦川见状，便道：“也对，之前因为疗伤，确实对你做出过那种事，放心，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你若愿意跟着我，我必会把你当亲人。”
“嗯！！”
凯瑟琳闻言，当即喜上眉梢，重重的点了点头，温暖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那接下来，开始寻找‘幻境’吧！”
秦川说道。
“嗯？你不是说，现在精神力损伤严重，要修养一段时间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