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宝根一再表示无需付定金,那个大包间在二十二号那天肯定给刘欣雨留着,酒菜也会按刘欣雨定的菜单一一准备妥当,刘欣雨却坚持付了五十块钱的定金。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该给多少刘欣雨一分便宜都不会沾。 张宝根没人办法,只给示意经理给刘欣雨开了收据。 办完这件事,刘欣雨原本打算回家,出了酒店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盛华服装厂看看。 虽然是星期天,刘欣雨却坚信于敏肯定要厂里。 最近春季的裙装卖得挺好,男士的西裤销量虽然也看涨,但是由于配套的衬衫还没有到货,远没有裙子卖得火爆。 于敏确实在厂里,看到刘欣雨就心急火燎地向刘欣雨要货:“刘博士,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得去你家找你了。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只顾着笑!赶紧帮忙催一催衬衫、书包还有袜子、紧身衣裤,再不上货,过了六一,天气也热了,可就都不好卖了。” 看了皮肤心急火燎的于敏,刘欣雨也不好多说什么,指了指办公室的电话道:“行,我这就给你催一催。对了,你这部电话能不能打长途?” 于敏连连点头,拿起电话直接塞到刘欣雨手上:“能打!” 刘欣雨好笑地看了眼于敏,接过电话拨号,民勤大队只有大队部有台电话,为了不漏掉一个电话,三家厂共同出资安排了专人接听电话。 只是越急,这电话还就越是打不通,连着拨了三次都电话都处于占线状态。 于敏急得眉头打成了结,甚至怀疑办公室的电话坏了,接过电话往外打了个电话,结果电话一拨就通,显然不是厂里的电话出问题。 那么会不会是对方的电话坏了? 面对于敏的疑问,刘欣雨摇头道:“应该不会,我们大队三个厂子虽然只装了这么一部电话,但是电话机却备了两部,一部有问题,另外一部立马换上,除非线路出了问题。” 刘欣雨这话不如不说,这话一出,于敏反倒觉得很可能真的是线路出问题了。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绝对不会这么背,我再拨!”说完刘欣雨拿起重新拨号,还真给刘欣雨说中了,她的运气确实不可能那么背,这不,电话通了! 因为民勤包服厂就在大队部,而且特地在刘顺的办公室装了部分机,只要人听电话,不是接线员就可能是刘顺或者老支书。 这不,电话刚刚拨通,对面就接起了电话。 只是一声“喂”,刘欣雨就听出接电话的是刘顺。 “顺叔,是我,欣雨。”刘欣雨用家乡方言直接与刘顺对话。 刘顺一听是刘欣雨,压根不用刘欣雨多说什么,就是一顿滔滔不绝。 刘欣雨只需含笑听着,偶尔嗯一声,这可把于敏给急得直跳脚。 虽然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十分洪亮,可惜的是她一句都听不懂! 刘欣雨放下电话,转身看到于敏眼巴巴的样子,不由莞尔:“于厂长只管放心,第一批货已经今天已经打包送上火车,方明亲自送货单过来,明天,最迟后天一定能看到货。” 说罢在办公室找了张纸拿起笔刷刷写了起来,写完递给于敏:“这里是这批货的数量,你先看看该怎么分货吧。” 这次方明带回去的订单,都是通过盛华服装厂才能进入各大百货商场,等货到了京城当然得由盛华服装厂安排配货。 刘欣雨递过来的纸条,是正式的货单,但是于敏相信就算与正式货单有些出入,但是这个出入绝对极其微小。 从刘欣雨手上接过纸条,于敏认真地看了起来,待她看完脸上的急躁顿时烟消云散。 她是真的没想到,对方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组织生产了那么多的货。 虽然生产能力确实不算强,与盛华服装厂肯定不能比,但是乡下农民办的小厂子有这样的供货能力,确实出乎意料。 最让于敏满意的是袜厂,第一批送来的货就占了订货量的五成,看来可以追加订单了。 虽然长筒袜和连裤袜上市销售的时间很短,但是刘欣雨提供的几千双袜子上市就被抢购一空,百货商场的反馈十分强烈纷纷要求加单。 要不是担心袜厂的生产能力,于敏早就提出追加订单了。 “袜子和连裤袜的市场需求量很大,你看能不能各追加一万双?”于敏看着刘欣雨问道。 刘欣雨的心里默默地算了算,从这次送过来的货量来看,五台全自动织袜机的产能比她来京城前要高一些,但是每台机器每天的最产量是有数的。 每天每台机器出三百双基本就是产量的天花板。 机器的生产程序是她事先设定好的,两台机器生产连裤袜,三台机器生产长筒袜。 就算按机器的最大产量算,每天的产量也不过就是六百双连裤袜,九百比长筒袜。 每个月的最大产能也就是一万八千双连裤袜,二千七百双长筒袜。 之前与盛华服装厂签的供货协议是每个月八千双连裤袜,一万双长筒袜。 各追加一万的话,就是连裤袜一万八双,长筒袜二万双。 连裤袜一万八千双正好是两台机器最大的产能,这肯定不能答应。 长筒袜倒是完全能办到。 刘欣雨把产能算明白,皱眉看向于敏道:“商场反馈的消息,有说是长筒袜和连裤袜哪种袜子更受欢迎?有没有人想买儿童穿的长筒袜和连裤袜?” 于敏连忙让秘书把各商场的反馈意见以及要求追求的订单量找出来给刘欣雨过目。 刘欣雨细细看过反馈意见,发现似乎并没有她想找的内容,只能从主要是订单量的多寡分析两种袜子的受喜欢程度。 本以为长筒袜会更受欢迎一些,毕竟长筒袜的售价几乎只有连裤袜的一半,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