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
宋歆瑶在房间走廊，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忍打扰，怕影响他们的心情，又重新返回房间。
小心翼翼关上门，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和厉司然的聊天记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一开始，厉司然基本很少回消息，或者很高冷得只回复一两个字。
慢慢到最后，他们的交流变多，厉司然也逐渐变热情，偶尔还会分享他的状态。
以前宋歆瑶都没发觉，如今重头回味，发现厉司然对她的态度，早在悄然间转变。
她忍回去的眼泪扑簌往下掉，心里一阵极大的悲伤涌出，怕哭出声来，死死咬住手。
眼泪迅速划下脸颊，滴在手背上。
宋歆瑶感觉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最后哭累了，整个人瘫在床上，只觉得世界之大，原来人可以这么无助，这么绝望痛苦。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
厉司然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一大早，助理匆忙推门而入，“厉总，这是国外传送回来，最后两次给车祸检验的报告。”
“报告中指出，您的父母都是被人捂住口鼻，导致窒息身亡，证据也直接指向厉湛弘买凶杀人。”
厉云霆立刻接过资料，仔细查看。
其中有一点，更让他面露难得的喜悦，“有了这个，他就阻止不了这个案子，继续审判了。”
说完，他颀长挺拔的身影站起身，快步走出去，一边吩咐助理，安排去见背后的大人物。
下楼，上了车。
助理不断打电话，过了会儿，从副驾驶回头看向厉云霆，“厉总，那边回复还是一样，陆委去开会了。”
厉云霆冷峻的面容绷着，迟疑片刻，吩咐司机前往市厅。
抵达后，厉云霆一言不发。
助理看向庄严气派的市厅门口，开口请示，“厉总，要直接进去吗？”
“他避而不见，自然是以为我拿他没辙，等着。”厉云霆嗓音低沉有力。
助理颔首。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门口陆陆续续走出一拨人，上车离开。
其中有一个，穿着正装，梳的头发完整，看起来板板正正十分和善的中年男人，整跟身边另一人有说有笑来到停车的位置。
此时人走得差不多了。
厉云霆下车，大步走过去，冷峻的眸色直勾勾盯着男人，唇角勾起弧度打招呼，“陆委，倒是让我等到你了。”
换做一般人，会觉得这句话是讨好，谄媚。
在厉云霆身上，却充满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被唤陆委的男人，其实名字叫陆正，身居要职，德高望重。
在公众看来的形象，正直清廉。
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厉云霆比任何人都清楚。
陆委眯起眼，笑得很虚伪，“厉总，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找你找不着，只能自己来这等着了。”厉云霆眼底毫无笑意，身上的气势甚至比男人还要更压一头。
陆委身边的男人听了，很识趣的离开。
离开后，陆委板着脸色，“厉总，我这边还有很多公务要忙，就不跟你闲坐了。”
“关于二十年前，我父母在国外车祸的事，陆委可有印象？”厉云霆的声音，成功让陆委上车的动作停下。
他错愕看着厉云霆，“你什么意思？”
厉云霆唇角微勾，眼底毫无笑意，“我这里有一份东西，我想，陆委应该感兴趣。”
说完眼神示意，助理把资料递过去。
陆委的助理接过去后，让他过目，也才不过转眼间，脸色变得骇然。
“这是污蔑！厉云霆，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陆委瞳孔瞪大，怒色显而易见。
那股威压直面而来，厉云霆却未放在眼里，“是不是污蔑，陆委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份东西，我想你得竞争对手应该很感兴趣。”
“陆委，或许你可以回忆回忆，我给你点时间，不过要提醒你，我等不了你回忆太久。”
他撂下狠话，转身要走。
陆委脸色铁青，眯着寒光的眸子道：“厉云霆，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我要调查十六年前的事，以及期间厉湛弘被控诉的所有罪案。”厉云霆回头盯着男人，不容拒绝的气势。
陆委眸子透出杀气，“也包括这件事？”
厉云霆握了握拳，不做迟疑，“只要你恢复一切如常，这件事我可以当做从不知道。”
陆委明显不信，“那可是你的父母，你做得到？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该怎么取舍，我有分寸。”
厉云霆在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后果。
这件事总该有人做出牺牲，既然如此，那他就来做那个人。
迟疑片刻后，陆委终于松口，“好，我可以答应你。”
“我等你好消息。”
厉云霆抬脚离去。
陆委身旁的助理紧紧皱眉道：“陆委，厉云霆这人不简单，不能轻易相信。”
“先满足他的要求，当初之所以阻止这件事，也不过是为了二十年前车祸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