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然后就问身边人：“那两个与我们一道走的商人如何了？”
吴白川船上的人道：“掌柜的，那两人是真的不爱说话，一直待在船舱里不出门，吃饭都要去叫，他们还把他们的一些货搬到船舱里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吴白川：“……”怎么听着鬼鬼祟祟的？
算了，这跟他关系不大，他管自己就行。
沈家的船队每次路过崇城县，崇城县县城的人都会议论一番，不过今儿个，大家没怎么谈论这件事。
县城的人，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你们听说了吗？县城有个姑娘跳河了！”
“听说了！娘弟弟要卖了，没办法才跳河的，街坊邻居都到了！”
“听说那姑娘很小就开始绣花供弟弟读书，现在都二了，不知道挣了多少钱……你们说这样的姑娘，就算家里狠心一点不给嫁妆，也不能卖了吧？”
“听说弟弟要把卖到外地去，是日子没指望了，才会跳河的。”
“弟弟你们应该知道，就是方子荐，他是黎青执的窗，结果偷了黎青执的稿诬陷黎青执！”
“时黎青执的窗都在黎青执说话，说黎青执学问，就他不一样。”
“原来是那人！”
……
方子荐在崇城县的名本来就差，现在是差到家了。
他和方母被左邻右舍堵在家里，左邻右舍还骂个不停：“真是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娘，逼着两个女儿干活，害得两个女儿的眼睛坏了不说，还把女儿逼死了！”
“方子荐也不是什么东西，听说这都是他的主意。”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意思让女人养他？”
“幸他不能科举了，不然他这样的人，将来肯定又是一个严县令！”
……
在崇城县，重男轻女的事情不少见，毕竟儿子要留在家里给他们养老，女儿则会嫁出去。
但没人会像方家一样离谱。
那可是一条人命，被逼死了！
左邻右舍都是着方锦娘方绣娘长大的，之前就觉得这两姐妹可怜。
不过时方锦娘和方绣娘没反抗，他们也就是私底下念叨念叨。
后来方锦娘自己找了个男人嫁了……虽然也有极少数人说不听话不孝顺，但大部分人都觉得聪明。
挑的男人多啊，那男人是金叶绣坊金掌柜的弟弟，自己有一条船，姐夫还已经考了两个案首！
方锦娘的故事，真是听着就让人痛快，在县城，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可惜方绣娘没有姐姐的福气。
今天一大早，方家了争执，一向沉默寡言的方绣娘说爹娘要卖了，哭着往外跑，然后就跳进了那条穿过崇城县的运河。
这运河，是崇城县最大的河流，江南收了粮食之后，都是走这运河，一路运去京城的！
沈家的商队去京城，走的就是这运河。
崇城县的老码头还有新码头，也都建在这运河边上。
河里一直都有船来往，有些还是大船，这里的水流也比较湍急……
方绣娘跳的要是小河，大家很快就能把人捞来，但应该是真的想要寻死，跳的是运河。
虽然有人跟着下去捞人，但压根没把人救来！
这些方绣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家都觉得不会游泳，眼瞅着跳下河之后一直没露头，心都凉了。
方母和方子荐窝在屋里，对这情况也不太理解。
他们不明白，方绣娘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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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让给人妾？那位老大人家里很有钱，后能吃香喝辣的……什么要跳河？”方子荐嘴唇哆嗦，有些害怕。
他确实打算把方绣娘送人，但他没打算让方绣娘死！
方家这事儿……要从一个月前说。
方子荐眼自己在崇城县人人喊打，就想搬家去别的地方——就算他不能参加科举，去外地给人师爷什么的，也能维持生计。
但他没有门路。
也是这个时候，他跟洪晖接触上了，洪晖给他找了一条路子，那就是去投靠隔壁府城一个辞官还乡的老大人，让那位大人举荐他，去别处谋个差事。
是想让人家老大人提携方子荐，方子荐总要有能拿出的东西……方子荐想来想去，觉得可把自己二姐送出去。
方绣娘在外面的时候整日低着头，让人不清的相貌，但方子荐作方绣娘的弟弟，是知道自己二姐的相貌的。
他敢说，在崇城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