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哪还有什么胆量反抗。
面对这么丰硕的成果,苏阿獭等人都是不禁为自己的武功而自豪,天天都是在扶南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凸显自己汉人身份的高贵。
可是,那些扶南人在心中却跟本不认为这些凶残的汉人,与南中都护府的汉人是一样的。
扶南人都认为只有南中都护府的那些汉人才是真正的汉人,他们虽然也都是很强横,但是都讲理有法度。
而眼前这些凶残的汉人,则根本是一些冒牌货,不过是一些当年凶残的林蛮人后裔,假冒汉人的身份。
因为当年林蛮人的凶名关系,这些扶南人慢慢的就把桓温手下的这些军兵们称呼为白林蛮。
在扶南人语言中,也就是纯种林蛮人的意思。
你们这些刽子手不是要自称什么汉人吗,那我们扶南人就偏偏不如你们意,偏偏要叫你们为林蛮人
不管你们再怎么宣扬自己的汉人身份,反正在周围的扶南人眼中,吴哥城的汉人统统都是有了白林蛮的称号。
不过,这些吴哥城的白林蛮人却是大兴汉化,丝毫没有什么当年林蛮人遗风。
桓温凭借着自己的雷霆手段,在吴哥城掀起了狂飙突进一般的教化。
按照他的设想,使用两年的时间整合好吴哥城附近的扶南人,然后再是用三年的时间控制整个河中一带的扶南人。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用扶南人的民力往南翻山越岭去找慕容部复仇了。
但是,人算总是不如天算,或者说,桓温的人算也总是不那么完美。
五年之后
桓温虽然已经攻占了绝大部分的扶南人土地,实现了名义上的扶南王。
但是,其中的实际统治力,却是让他觉得非常的无奈。
“大王,番西城北又是有新的蛮夷侵掠,杀伤居民上千,掳掠牛羊数万,番西的几家扶南领主都说元气大伤,今年又是没有办法进贡了。”
“大王,西南的林邑王派兵驱逐我部牧民,还抢掠了牛羊牲畜无算,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还请大王准我等发兵护卫”
“大王,南边越匿城的扶南人又是造反了,勾结了粟弋人,已经是有大小二十多扶南部落响应,需要尽快发兵平叛啊。”
吴哥城内,一脸严肃的桓温正在听着众将领官员们汇报着一桩桩的军国大事。
作为处于一个四战之地的扶南,就如同是一个漏风的筛子一般,四面相邻的国家和部落个个都是有可能化为敌人。
特别是,桓温这种来势汹汹,却又人数没有优势的新征服者,总是要面对更为严峻的挑战。
“这一年又一年,不是平定了东面,西面又是反,要不就是打退了北面,南面又是来敌人。”
“这样下去,孤想要养兵聚粮,南下复仇的大计,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桓温听着一堆边境告急,整个心情都是越来越糟糕了。
扶南人的地盘实在是太大,而他本部的兵马人丁又是太少。
在远离吴哥城的地方,就必须要使用那些首鼠两端的扶南人。
一旦没有及时给予强大的威压,这些扶南人往往都会消极怠工,把各种的征缴供奉给推脱掉,要不就是勾结外部的势力割地叛乱。
整整五年下来,桓温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平叛,就是在平叛的路上。
“大王,末将觉得,只要把蛮国经营妥帖之后,才能想着南下复仇,若是急于求成,只怕根本要两失啊。”
一名穿着大汉外藩官服的官员向桓温劝道。
“先生觉得,我不该去找慕容鲜卑复仇吗”桓温有些不高兴了。
“大王,微臣并没有这个意思,国仇当然要报,可是根基不稳,如何能复仇呢”
这个官员面对桓温,没有丝毫的害怕和紧张。
“既然如此,那先生可是有什么良策教我”
桓温也已经自觉了刚刚态度不妥。
眼前的这位汉人官员,可不是他手下的苏阿獭那些部将,随便骂两句都是可以的粗人。
这位乃是中原鼎鼎大名的高门士族之后,出于太原王氏,乃是大汉皇后的从兄弟。
因为犯了大汉天子豪强迁徙的禁令,被发配到了南中都护府。
机缘巧合之下,苦于文治人才不足的桓温向刘预上书乞求,把南中都护府的罪人官吏统统都借调了过来。
“大王,如今扶南地扩五千里,相邻的各邦国少说也有十几个,其中不乏西面林邑这种的万乘大国”
王舒虽然来吴哥城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凭借机敏的才能,很快就摸清了扶南国面临的处境。
这么一个标准的四战之地,若是放一个一般人,稍不留意就是轻易的败亡。
但是,桓温凭借手中数万强悍的新汉兵马,竟然只用了五年时间就跌跌撞撞控制了大半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