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好机会”那厮摩问道。
“当然统领金山南鲜卑各部的机会啊”
“统领金山南各部”那厮摩说到这里,忽然觉得一个心扑通通的激动起来。
“统领金山南各部,像当年匈奴的冒顿单于一样,用南面汉人的财富来供养我们的族人。”
“冒顿单于”
那厮摩对于这个匈奴人的单于,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那这个和打不打金州城,到底有什么关系”那厮摩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金州城可不是一两个月能打下来的,就算等到冬天下雪,南面汉军不能来增援,恐怕也难以攻下来。”
只听这个鲜卑部帅继续说道。
“这样的话,就要白白耽误时间了。”
“还不如放弃金州城不打,而是去收服周边草原上的各部,然后大家聚兵一起去抢掠南面的汉人。”
“等到抢了之后,单于的威望绝对要比打金州高多了。”
“更为重要的是,经过这一次南下打草谷,这些各部就把汉人彻底得罪了,只能跟着大单于一起走下去了。”
“到了那个时候,单于就可以完成冒顿单于一样的功绩了。”
那厮摩一听这个策略,顿时就是拍掌叫好。
“说的好,像匈奴冒顿单于一样统领草原,才是真正的英雄。”那厮摩高兴的说道。
“单于,可是汉人的城池,恐怕比金州还要结实啊,岂不是更不容易攻打”一名呼揭部帅皱着眉头说道。
“呃,,,,这倒是有可能啊。”那厮摩立刻有些尴尬。
他转头又看向了那个鲜卑部帅。
作为漠北的北呼揭,那厮摩从来没有见过汉人的城池是什么样子。
他只是去过金州城。
一个方圆四里的金州城,在那厮摩的眼中,就已经是刷新认知的坚城了。
至于汉人的城池是什么样子,怎么去攻克,他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汉人的城池金州城我们都不攻打,为什么去攻打汉人的城池”那个鲜卑部帅笑着说道。
“不打城池那怎么抢汉人的东西”那厮摩与一众呼揭人顿时大为不解。
“汉人富庶,就算是幽州的寻常村落,说不定都要比金州城差不了多少呢。”
那厮摩等人闻言,不禁都是撇撇嘴。
他在心中不禁嘲笑。
“这些金山南鲜卑人,就是爱吹牛。”
幽州,范阳。
初冬的雪花已经落下了,整个大地都是被严寒包裹。
本来应该各自在家暖和的熬冬的幽州人,今年却是又都紧张了起来。
城内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惶惶恐恐的行人。
“呼揭单于那厮摩,已经在渔阳、上谷多地寇掠,虽然没有攻破什么城邑,却是有不少的村寨被掳掠一空。”
幽州都督王赞正一脸愤怒的说道。
刘预此时刚刚抵达范阳,就已经听说了呼揭单于那厮摩率领草原各部南下寇掠的消息。
“渔阳、上谷两郡的军队呢难道是吃白饭的吗”刘预声音低沉的责问到。
“陛下息怒,此事怨不得两郡的兵马,实在呼揭人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幽州都督王赞说道。
“而且,那厮摩还招降了不少的金山南鲜卑人当向导,这些鲜卑人都是在边塞久居,最近又是商旅频繁,这才抄僻静的道路杀了进来。”
王赞的辩解,却根本没有入了刘预的心中。
刘预不耐烦的摆摆手。
“好了,不要再说了。”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渔阳、上谷两郡的军府兵就是没有尽到职责,就是应该受到惩罚。”
“否则,军法国威何在”
刘预面沉如水,众人都是不敢多言。
“渔阳、上谷两郡的督护撤职下狱,让有司审查,若是有的过失,那就严惩。”
对于这件事情,刘预并不是完全恼怒呼揭、鲜卑人入侵。
而是也有几分恼怒自己的疏忽大意。
他总想着,把附庸在边塞的拓跋、段、宇文等部鲜卑收服后,北方边境就可以做到高枕无忧了。
这样一来,整个金东到关中的北部防线,都是渐渐松弛了下来。
甚至于,因为鲜卑人日渐增多的互市交易,许多汉军士兵都已经以为边疆从此无忧了。
面对这一次呼揭、鲜卑的抄掠,才显得反应迟钝。
“陛下,这一次呼揭人寇掠,所幸损失不大,而且贼首那厮摩在听说大军来袭后,已经是吓得往北逃窜了。”幽州都督王赞额头冒着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
刘预闻言,却是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是更加生气。
“哼,逃窜”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