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太叔,不过是孺子小儿”
靳准非常不屑的说道。
“叔父,那刘可与这些寻常宗室不同啊,只怕不是能轻易动的啊”
靳氏的子侄都是满怀疑惑。
今日以谋逆斩杀的这些匈奴宗室,虽然不乏最为尊贵的皇子皇孙,但是都是一些没有实权和部众的人。
而皇太叔刘则不同,他的身后不仅有太皇太后单氏,还有单征这些氐人豪强。
如今的匈奴汉国中,氐羌豪强的部众可是重要的组成力量。
轻易是动不得的。
“氐羌不过是蛮夷,天威一怒,岂能抗衡”靳准不屑的说道。
“那叔父怎么办”
“且容我稍作计议”靳准说道。
几天之后,靳准又是入宫拜见匈奴皇帝刘粲。
“什么,司空说皇太叔心怀不轨”
刘粲听完靳准的话后,心中又是一紧。
“是啊,陛下,臣听说,济南王等逆贼授首之后,皇太叔就一直对身边人说陛下滥杀宗室,想要为那些逆贼不平”靳准忧心忡忡的说道。
“此事当真”匈奴皇帝刘粲脸色大变。
自从刘粲下令诛杀了许多宗室诸王后,陈元达、呼延晏等匈奴文武官员屡屡劝谏,都是为那些人鸣不平。
这让刘粲非常的恼怒,却有不能把这些人尽数收治。
“陛下,此时千真万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靳准信誓旦旦的说道。
他之所以这么说,倒也不是空口无凭的栽赃陷害,而是真的有这种情况。
自从匈奴皇帝刘粲登基后,面对自己皇太叔的头衔,刘心中是万分的屈辱的。
这么一个奇葩的封号,古往今来,似乎只有他一人。
而且他的母亲单氏与刘粲之间的奸情,在长安城中传的满城风雨,更是让自诩精细儒道的刘深感耻辱。
济南王等人被诛杀后,刘更是觉得匈奴皇帝刘粲昏庸无道,对身边的侍从等人更是频频口出不敬。
“这个混蛋,枉费朕如此厚待”刘粲愤怒的说道。
“陛下,皇太叔不敬失德,不宜再担当储君,臣恳请陛下穷治其罪,以正纲常”靳准神情严肃的说道。
匈奴皇帝刘粲虽然心中恼怒,但是基本的理智还没有丧失。
“刘不过是一个少年,收治他自然是容易,但是单征等人,却是不肯善罢甘休的,说不定还要动摇国本,不宜轻率行事”刘粲摇了摇头说道。
刘粲对于氐酋单征等人很是忌惮,否则当初也不会立刘为皇太叔当储君。
至于太皇太后单氏当初那点儿姿色的效用,此时早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了。
不过是一两个月,匈奴皇帝刘粲就已经把美妇单氏玩的透透彻彻了,随即也就失去了任何的兴趣。
现在想来,刘粲已经是好几个月没有去找那单氏寻欢作乐了。
“陛下,氐酋素来不服王化,粗鲁蛮横,不以霸道御制,只是一味姑息纵容,只怕更是不利国祚啊。”
靳准又是一番言辞恳切的劝谏。
匈奴皇帝刘粲虽然心中略有松动,但却依旧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而没有答应靳准所请。
靳准随后又是一番劝谏,但是匈奴皇帝刘粲已经是心中烦躁,粗暴的打断了靳准的请求,然后就摔袖而去,往后宫的温柔乡去了。
被无情拒绝的靳准却并没有气馁。
到了次日,靳准又是入宫。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来拜见匈奴皇帝刘粲,而是来见自己的两个女儿。
如今匈奴汉国的皇太后和皇后,都是闻名国中的绝色美女,也都是靳准的女儿。
现在全都是匈奴皇帝刘粲最为宠爱的两个女子。
见到两个女儿后,靳准立刻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无非就是匈奴皇帝刘粲太过心软,一味姑息皇太叔刘等人,以至于国中的氐人都是气焰嚣张,都叫嚷着要屠灭靳准满门。
“父亲,这件事情是真的吗”皇太后靳月华皱着眉头,十分的担心。
“这种事情怎么有假的,皇太叔刘等人嫉贤妒能,看为父录尚书事,恨不得生食我的血肉了”靳准可怜巴巴的说道。
“父亲说的不错,那皇太叔刘不过是陛下的叔叔,如何能当什么储君”皇后靳月容说道。
“对啊,月容说的不错刘如何能当储君,元公已经三岁,聪慧睿智,一看就是有帝王之姿,可远比刘合适多了”靳准语重心长的说道。
元公乃是皇后靳月容的儿子,也就是匈奴皇帝刘粲的长子,如今已经是三岁,很受刘粲的喜爱。
“父亲说的不错,我早就有此意”皇后靳月容笑了起来。
若是能把皇太叔刘给干掉,那匈奴汉国储君的位子,自然就落到自己儿子刘元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