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己。
赵染刚刚一听匈奴皇帝刘聪召见,还以为匈奴人战事不利,要拿自己开刀泄愤呢。
“哈哈,赵将军乃是国之柱石,何罪之有”
匈奴皇帝刘聪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赵染的心中所想,不禁脸一红。
看来自从赵固叛变之后,自己对于这些晋人降将的笼络有些懈怠了,再这样下去,万万可不行啊。
“不仅没有罪,还是社稷功臣,要是没有赵将军献蒲阪,朕现在哪能驻军冯翊之内”
赵染一听这话,心中立刻就是有了底气。
是啊,要是没有自己投靠,就凭这些匈奴蛮子,哪来的本事过河,别说是冯翊了,要是能游过来一匹马一个人,他的赵字就倒过来写。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赵染面色却是一脸的受宠若惊,连连谦卑惊呼不敢。
匈奴皇帝刘聪一番笼络之后,这才把话题转到了正事。
当征西将军赵染听到匈奴人打算直接穿过北地、京兆等地,直接杀奔长安之后,立刻吓了一大跳。
“陛下,若是这样的话,只怕还没有攻下长安,北地、京兆、安定等郡的晋虏就要来援了,万一要是不能速克长安,那晋虏里应外合之下,恐怕我军危矣”
赵染心想,这肯定是刘聪屡战屡败之后,恼羞成怒得了失心疯,想着赌一把来翻本呢。
“哈哈哈,赵将军勿要有此担心”
匈奴皇帝刘聪哈哈一笑,随后就把略阳郡氐人准备举兵响应自己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如今索綝在安定,麴允在北地,长安又是坚城一座。”
“朕命人把将军找来,是想向将军寻计”
赵染一听,立刻问道。
“陛下想要何计”
一次匈奴汉军进攻长安,之所以能快速破城,就是因为主帅刘曜采纳了赵染的计策,把城外的十万多百姓驱赶进了长安城内,让他们把守军的粮食给消耗了大半。
否则的话,守军坚持的时间恐怕得多好几个月。
所以赵染在匈奴汉军中就有了智将的称号。
匈奴皇帝刘聪随后把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哦,原来陛下想要离间索綝、麴允二人的关系,让他们不能相互支援。”
“不错,这二人的兵马虽然强悍,但是任凭其中一个,都不是朕这十万大军的对手,只要能让这两人不能合兵一处,朕就可以直取长安,而不惧后路之忧”
赵染听罢,沉吟了一会儿,最后抚掌笑道。
“有了”
“陛下,末将有一拙计,可以一试”
匈奴皇帝刘聪闻言,立刻高兴的问道。
“赵将军快讲”
雍州,安定郡,临泾。
安定郡乃是雍州边塞郡县,这里羌胡与晋人混居,其北面就是羌胡、陇西鲜卑、匈奴别部等众多杂胡聚集之地。
此地的晋人也好,胡人也罢,都是习惯了弓马杀伐,可谓是强兵聚集之地。
大晋征东将军索綝,如今就率军驻扎在临泾,防备北境杂胡的袭扰,以支援北地郡的正面战场。
在过去的冬季里,索綝与麴允二人相互配合,把来犯的匈奴汉军及其附庸军打的数次败退。
数日之前,北面的杂胡十几部落派人来请降,当时得知消息的征东将军索綝立刻喜出望外。
这十几个部落的杂胡,都是陇西一带的大部。
其中就算是人数较少的部落,也差不多有数千人。
要是能把这十几部杂胡收归治下,不仅可以免除将来北境的边患,还能从中抽调雇佣差不多万精兵。
这样一来,索綝手中得兵力可就大涨了,其地位自然也会大幅提升。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是大大出乎索綝的意料之外。
当索綝点齐兵马,在安定数千士民百姓的围观中,准备在临泾城外等待这十几部杂胡来内迁投降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的情况。
这些杂胡来到临泾城外后,索綝就派人前接洽。
其中为首的杂胡首领,就询问。
“敢问贵使,可是麴骠骑派来的”
索綝的使者闻言一愣,立刻说道。
“不是麴骠骑,乃是征东将军索公”
就在几日之前,长安的天子刚刚因为匈奴胡虏败退蒲阪,而升迁麴允为骠骑大将军,都督关中诸军事。
一听到索綝的使者这么说,那些杂胡首领纷纷就是炸开了锅。
“我还以为是麴骠骑在安定,这才来归降的,哪知道竟然是凉州小索”
“就是,就是,索征西虽然有本领,却终归不如麴骠骑”
“来错了来错了”
在一片杂胡酋长的呼喝声中,这些前来投降的杂胡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往北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