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了将近两万兵卒。
“所以,对于祖将军请求调拨粮草、衣物的事情,大将军还是缓缓行之为妙。”
这时候,一旁的华琇出言说道。
随同捷报一通而来的,还有祖逖请求调拨后续甲兵、粮草和衣物等辎重。
“是啊,大将军,如今大事在即,卢子城内的兵也好,还是辎重也好,都不要再往外输送了。”
公孙盛也是在一旁进言道。
“而且,还要派人取代祖逖,统领其军,不然的话,万一祖逖不明真相,擅自起兵发生了误会,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刘预听到这话,却是作答,而是向右手一列落座的一个人问道。
“少长兄,如今大事已经议定,如果那时万一祖将军为奸人蒙蔽,陡生变故,不知道你能否令其息兵”
听到刘预喊自己,在一旁落座的祖约,立刻答道。
“大将军,放心,约定然可以的。”
祖约说完这话,却是后背冷汗直流,本来他刚刚答应了把自己女儿嫁给刘预的侄子,哪知道就很快被拉进了刘预的密会之中,在这密会之中,祖约这才知道,刘预这些人竟然要废弃晋室,行那自立之事。
祖约自觉其中干系重大,但是却根本鼓不起怒斥痛骂这些“乱臣贼子”的胆量。
就在刚刚,一直尽量缩身藏形的祖约,听到关于其兄长祖逖在冀州取胜,又为刘预叔侄所忌之事,更是差一点吓得魂飞魄散。
原本那点想要为晋室尽忠的想法,顿时跑得无影无踪了,只想着要是兄长在冀州起兵讨伐刘预,那他祖约和祖氏一门百十口人的性命可就全交代在卢子城了。
故而在刘预如此询问的时候,祖约如蒙大赦一般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如此看来,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兄长祖逖起兵,那也还有回旋的余地。
次日,卢子城内。
冬季太阳还没有露头,清晨的浓雾也没有散去,灰蒙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寂静如水。
忽然,一阵阵嘈杂的人喊马嘶的声音,在街道深处的巷子里炸开,随后大批的着甲的青州兵在涌了出来。
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样,顶盔贯甲的青州兵,瞬间占据各处里巷的路口和大道。
还有许多的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向着各处的宅邸扑去。
很快,那些被青州士兵砸开大门的宅邸内,就想起来各种男女老少的哭喊声,其中不少的宅院内,还爆发出来阵阵男人的嘶吼和兵器的碰撞声。
这种情况,尤其在公卿官吏们聚集的南城为最。
当城中的吵闹声刚刚响起来的时候,居住在南城的太子詹事何雍就家中的宾客给叫醒了。
“郎主,不好了,不好了,外面的突然来了出现了许多青州兵”
一听到这句话,何雍如同被火烧了一样,“腾”的一下起身,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直接冲到门口。
“什么青州兵,往哪里去的不会是往这里来的吧”
何雍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穿衣服太冷,还是其他的缘故,上下两片嘴唇不住的打着哆嗦。
“小人也不知道啊,只是外面大街上,突然出来了许多青州兵,怕不得数千啊,整个大街全都填满了”
宾客一脸紧张的说道,话音刚落,另外的门客和部曲,也都发现了这个情况,全都聚集到了何雍身边。
这时候,前院的大门,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在没有得到应答后,立刻又变成了撞门的声音。
“不好一定是青州贼知道了我与太子的密谋,这是要来害我来了。”
何雍听到剧烈的砸门声音,立刻感到头晕目眩,之前那种将要玩弄“青州贼”于股掌之间的自信,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时候,何雍的门客中,有人想要手持刀剑前去阻拦搏杀,有的劝何雍寻隐秘地躲避,有的提议翻墙突围逃亡,还有的人一言不发,但是脚步却开始往后溜了。
忽然,何雍门客中,平日最受他倚重的一人大声的提议。
“贼人甚众,肯定难以力敌更不可能躲藏”
众人闻言,大都是深有同感。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护送郎主,由侧墙翻出,迅速去往太子的府中,两地相距不过半个巷口,只要能跑到太子府中,由太子出面拦阻,就算这些青州贼人胆子再大,想来也必不敢在皇太子面前造次”
何雍一听,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连连点头答应。
在众多宾客七手八脚的帮助下,何雍很快翻越了侧墙,在宾客的护卫下,向皇太子的府邸方向跑去。
哪知道刚刚跑了没多久,就被一伙青州兵拦住了去路,何雍只能在众宾客的护卫下转头从另外的方向逃跑。
有十几个忠心的部曲被他留在了后方,用以阻挡追击的青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