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棍兵”队伍呢。
至于其他的老弱奴隶,当然是一概不收的,青州军又不是开善堂,岂能要这些累赘。
听了刘预的报价后,张统却是轻轻的连连摇头,立刻对这个价格提出了建议。
“将军,这个价格太低了,抓一个男蛮奴才三石粟米,为了抓一个男奴就需要一名郡兵,算上一个郡兵的口粮,再加上折算的兵器、铠甲、箭支的损耗,哦,对了,还要加上捕获奴隶后给他们吊命的口粮,这样一来,一个男奴才三石粟米,实在是太低了。”张统很快就把自己意见说了出来。
“张公,一个郡兵两斤粟,一年就是七百余斤,也不过是六石,只要抓到两个男奴隶,就可以保证一年吃饭所需,这可价格可不低了,而且抓两三个奴隶也用不着两三个月的时间吧,其余空闲都可以继续耕种的。”
就朝鲜半岛那点小地方,不过和青州一般大,两个月就能跑个遍了。
“将军,这笔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刘预刚说完,张统紧接着就说道,显然是早已经有所准备。
“这郡中兵丁可都是有家有口的,家中父母妻儿还需要赡养,而且还得留出些抚恤伤亡的资财吧,毕竟这也是打仗不是嘛。”
最后,刘预和张统几经商谈,终于最终确定了一个男奴作价五石粟,小儿和女奴都是维持不变,只不过再不分男女小儿每人再加一石的口粮钱,这一石是支付给乐浪、带方两郡衙署的,并不是支付给卖俘虏的郡兵本人。
这个结果基本就是双方皆大欢喜,张统此次回去就可以先带回去大批的兵器、铠甲和箭支,而后又可以率领两郡的领主豪强捕捉胡奴为生计,这可比在乐浪、带方两郡种地的收成强多了,就附近那些野人一般的濊貊奴、扶余奴在凶悍的两郡边塞郡兵眼中都不过是些行走的钱袋子。
而刘预也是非常满意,虽然一名奴隶的收购价码看似很高,近乎要赶上一匹普通马匹了,但是乐浪、带方两郡日常所需的食盐、布匹、兵器铠甲等都将需要从青州购买,这样一来一回之间,又可以赚回来近半,并不亏。
只不过,这两人都有些担心,乐浪、带方两郡周边的各路蛮子到底有多少人,可别很快就把这笔买卖做绝了喽。
最后,刘预倒是有些担心高句丽人,会不会突然加大兵力南下干扰,要是那样的话,刘预提前支付的定金可就要有打水漂的可能了。
“将军,在这一事上,但请放心,高句丽人已经与北扶余和慕容部开战了,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南下,就算是派兵前来,也不过一两千人,再加上附庸的无及、濊貊人,最多不过万人,肯定不是我两郡甲兵的对手。”
张统倒是提前进入了乐观的状态。
这时候,他已经把乐浪、带方两郡缺甲少箭,军械损耗严重的情况完全破诸脑后了,如今他想的是高句丽蛮子来的越多越好,也省却了他率军入深山老林搜寻的功夫了。
五天后,张统就搭乘青州水军的大槽船东返乐浪,一同返回的还有一千领通铠,五千刀枪,十万支箭等一大批军械,另外还有带他前来的王立。
为了鉴别交付的奴隶货色好坏,当然需要专门派人点验,不然被以次充好,岂不是就亏大了,毕竟根据这一次提前支付的“军备”式定金,最少得一万名奴隶才能抵扣掉,这可不是小数目。
所以这个重担就落在了王立的头上,毕竟王立的叔父是已经投靠匈奴汉国的王弥,在青州军中难免被另眼相看,他自己也乐得暂时去乐浪图个清闲。
当张统回到乐浪郡,时间已经到了永嘉四年正月的末尾了,原本打算继续耕种的两郡子弟,也纷纷放弃了远离坞堡城池的土地,全都打算出发讨伐附近的蛮子,这捕捉蛮子卖奴隶可是比种地划算多了。
永嘉四年,二月。
从各方传来的消息,让在青州的众人纷纷感知,如今的司马晋室更加的风雨飘摇了。
拥立刘瓒为汉帝的大将军苟晞,在南下进攻襄阳未成功后,又转而西进,占据了南乡郡、南阳郡、义阳郡三郡国的十几个县,彻底隔断了荆江二州与洛阳晋廷的联系。
已经卧床垂死的匈奴皇帝刘渊,为了在死前完成攻破洛阳的夙愿,连下命令召回了在四处劫掠的王弥、石勒、刘灵等部将,会同匈奴人刘聪、刘曜及赵国等人继续围攻洛阳,只不过很快又被洛阳晋军和关中、凉州援军击退。
并州刺史刘琨屡次败于石勒之手,不得不更加倚重拓跋鲜卑的军事支援,整个雁门郡都几乎被拓跋部所占据。
幽州都督王浚派遣段部鲜卑在冀州境内连败匈奴汉国刘灵和石勒,彻底掌控了整个冀州北部,一时之间,天下人都把王浚看成了唯一能压制匈奴汉国的力量,声名高涨,甚至隐隐超过了当年“金谷二十四友”之一的并州刺史刘琨。
相应的,王浚的心气也是越来越高了,有了更加大胆的想法。
在永嘉四年,二月初上。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