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实索菲亚也有困惑,她一直无法将小柳屋的问题插进整个事件的串链里面,但作为警察的直感告诉她,那里面一定有问题。
也许不单单是近期才出现的小柳康心可能被“掉包”的问题,很有可能从一开始,整个门店就是黑暗里的一点。
毕竟
没人能解释得了年年亏损、开销铺张浪费却依然屹立不倒的小柳屋到底是什么资金来源。
最初索菲亚仅仅只是怀疑或许小柳康心是什么地主家的傻儿子,但用阴谋论的思路来考虑,事情就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虽然作为警察最忌讳的就是用直觉行事,但心中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对了降谷,你有没有那种可以带在身上比较隐蔽不容易发现的通讯设备”索菲亚问道。
“窃听器发信器这些搜查一课应该也能申请得到吧”
“搜一的玩意分分钟就被人查出来好吗”
倒不是警视厅的设备太次,而是索菲亚需要更高隐秘层级的。
毕竟降谷零卧底多年都没有暴露自己,在这些方面一定很有他自己的心得。
闻言至此,萩原研二猜出了女友的打算“索菲亚,你打算去见渡边大臣”
在听闻药理时,他同样也联想到了早前大前俊太的死,因此猜出索菲亚的心思并不突兀。
索菲亚眨了眨眼睛“不愧是研二。”
“一个人吗”
“你可以来给我当司机呀”
轻松的口吻让萩原研二不觉担忧地蹙起眉毛。
他看着索菲亚的眼睛,沉下声调,把自己的问题说得更详确“我指的是,你一个人去和他见面”
“嗯。”
索菲亚又何尝看不出萩原研二的担忧呢。
轻声应答完,见对方依旧是皱眉不松,她叹了口气,走到了青年的身边坐下。
随后,她抬手抚上后者的侧脸,用拇指的指腹摩挲起刘海后面皱紧的眉心,对方也相当自然又熟练地回应用宽大的手掌覆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之上。
“放心吧研二,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索菲亚说到一半,她又想起了什么,抽回手掌后,站起朝前走了两步,看向投影,“啊说起来降谷你知道渡边昭一的事吗”
降谷零“厚劳省的那位”
索菲亚“对。”
降谷零摸着下巴思索了几秒,说起了他所知道的内容“渡边大臣近期一直都很活跃,为了选举的事没少奔波。据我所知,前阵子他还利用女儿遇袭的事件造势,向议会提出了一项看似为了民众实则还不是为了方便上层的医疗法案,民众的呼声很高呢,到现在支持率还在不断攀升怎么突然说他和组织有关”
索菲亚“他和组织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和药物可能有脱不开的干系。”
降谷零“原来如此,所以你要那些设备,就是给去见他准备的”
索菲亚“是的。”
听到这里,就算不清楚先前关于大前俊太一系列事件的降谷零,也想通了其中的联系。
医疗、药品安全这块本就是厚生劳动省的职权范围,如果想要在其中谋取便利,作为一把手的渡边昭一想要暗中操作点什么,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越是深想下去,降谷零难免感到一阵恶寒。背脊发冷的同时,心中的不甘和怒意也在不断萌生。
组织已经渗透到这种程度了吗
“羽仁。”深思了好一阵后,降谷零沉声异常凝重地喊住了索菲亚,“这种事不是你一个人扛得住的。”
即便相信索菲亚能力出众,降谷零还是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但索菲亚的反应,却让降谷零的这些担心像是多虑。
女人动作慵懒地单手一摊“我没打算一个人扛啊,我对一个人去逞英雄不感兴趣,我现在要去做的,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降谷零“比如”
索菲亚“你觉得你能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马上去和渡边昭一见到面”
只是这一个问题,就把降谷零给怼得无言以对。
对,他确实做不到。
那些政客向来繁忙,就算是预约,或许都会被以行程排满为由婉拒。
如果非要去见那一位,也只能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比如乔装潜入。但私底下偷偷摸摸的进行,也就意味着需要冒更大的风险。
听羽仁索菲亚这口吻好像她就一定能见到一样。
降谷零知道这位大小姐奉行说到做到,更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又想了一会,降谷零也只能去猜,羽仁索菲亚是拥有更强大的背景才能信誓旦旦地说出这种话吧
“羽仁,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终于,降谷零没忍住地直接问出了口。
这个问题从七年前警校毕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