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索菲亚打止下这个话题,萩原研一把重点转到了对女友的关心上。
视线大致又将女友上下打量了一遍,微不可察的疲惫状态逃不过他的眼睛。
“索菲亚你的肩膀”
“这个啊,没事,就是我估计骨头裂了啊哈哈。”
索菲亚倒是语气轻松的即答,句末又是习惯性地加了几声干笑来缓解气氛,想要让人别担心她。
但实际怎么可能有她说得那么轻松,只是她在忍耐罢了。
肩膀上的伤痛是真的痛,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解决。
萩原研一就知道索菲亚会选择把责任放在自己之前,他固然有些无可奈何,但他也绝不会太过自信地表达那种自以为是为对方着想的指示口吻。
比如让索菲亚赶紧去医院这种听起来就令人反感的“好意”,他相当暖心地把话落在了另一个能够起到实际作用的角度“需要我做些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
“嗯”索菲亚从排椅上站起,相当熟稔得往署内后方的那间小调查室走去,“那先跟我过来一下吧。”
萩原研一转回头,看了一眼在侧后方身体站得笔直的巡查。后者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默许了索菲亚的行径。
其实非要说得严谨一些的话,索菲亚在辖区警署的这番操作实际上是有些越权的,即便她的警衔比在场所有人都高,但规定是规定,尤其是在圈层之内。
“程序”这种事是重中之重,索菲亚讨厌搜一的原因就在这里,因为她觉得很受束缚。
当然,她也很擅长自己从束缚中跳脱出来。所以萩原研一不是那个抢抓蒲公英的人,他会选择作为把蒲公英带往远方的风。
调查室很小,推开门后一眼就能看见角落里靠着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留着很有标志性的银色长发的男人。
从面相来看,银发男人不像是本国人,额角上有一块暗红色,是已经干涸的血液,把浸染到的发根粘成了一整缕。
索菲亚伸手指了指“我说的遇到的麻烦指的就是这家伙。”
考虑到在多罗碧加乐园外和这男人直接相关的事件,非法交易,还持枪
索菲亚甚至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来自什么国际犯罪组织的罪犯。
在把人带回来的路上,索菲亚还在对方的身上搜到了一盒未知药物红白相间的胶囊。
途中工藤新一曾经苏醒了一段,断断续续地向她吐诉了部分信息。
比如他在被偷袭后被灌下了药物。
参照着装药的盒子里少了一颗,想必这就是让工藤新一缩小了身体的元凶了吧
但是
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药物吗
返老还童这种事,真的可以做到吗
如果做到了,那岂不是违逆了世界的法则,变相地实现了永生。
这些问题实在是太费解,索菲亚打止了再继续思考这些没有问题的答案。
萩原研一顺着索菲亚的手指指向,视线落在银发男人身上打量了好一会“这家伙是”
索菲亚“我在多罗碧加乐园外抓的家伙,代号应该叫琴酒。”
工藤新一除了对索菲亚说出了自己被强行喂了药的事,还提及了他听到了几人在交易时相互之间的称呼。
琴酒。
伏特加。
伏特加索菲亚也有听到,是那个被自己开枪击中了小腿还逃跑的墨镜男人。
被他称作“大哥”的家伙,就是琴酒了吧
都是酒名。
果然是来自什么犯罪组织的代号。
“啊琴酒酒名”
索菲亚的思路在高速运转,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和萩原研一交换了个眼色,随即都想到了同一个答案。
“降谷”
“小降谷”
一人异口同声地点出了就在那个代号全是酒名的组织里卧底中的降谷零。
空气突然沉默了好几秒。
索菲亚的表情从想明白了银发男人可能是何身份的豁然,转向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算妥善的纠结。
她的左手托着手肘,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之际视线也不停在琴酒身上来回。
“现在这种情况我是不是去联系一下降谷来处理才比较合适。”
这不是一个辖区警署能处理的案子,管辖权甚至可能都不会落在搜查一课。
先前从伏特加的反应,索菲亚也看得出来琴酒大概是组织里的什么小头目之类的吧
鉴于这样的身份,琴酒落进警方手里,组织不可能不管不顾。
尤其那个叫伏特加的还成功逃跑了,他必然会回去通风报信
想到这,索菲亚有些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糟了啊被那家伙跑了的后果可能要比我想象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