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位同期好友的上一次见面,还要追溯到三年前。
那是萩原研二在爆炸事故重伤昏迷才苏醒后的不久,同期的几人为了庆祝,就约了个时间,非常嚣张地直接在病房里开了庆祝会。
庆祝会弄得很热闹,因为萩原研二的苏醒堪称奇迹,所有人都很高兴。给这个近乎死寂了四年的场所,添上了生气。
一行人买了一堆吃的带来病房,诸伏景光还特意做了个蛋糕,被松田阵平吐槽说又不是萩的生日做什么生日蛋糕。
当然算是生日啊,索菲亚当时是这么说的,顺便还鄙视了一波松田阵平不懂浪漫。虽然一个蛋糕而已,也算不上什么浪漫。
连医生都认为萩原研二醒来的机会微乎其微,所以这奇迹般的苏醒日,确实是生日,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新生之日。
而且,不是生日为什么就不能做生日蛋糕了
索菲亚斜了对此有刻板观点的松田阵平一眼,在后者那张品种稀奇的嘴话说之前,她立马把人按住,不让他继续胡说八道了。
之后,就是那一大堆的美食被摆了出来。
几人就这么专门吃给躺了四年、只能靠营养液维系生命、还不能马上恢复正常进食的萩原研二看,可以说是把损友的损展现得淋漓尽致了。
不过没过多久,这场庆贺就被迫中断。忍无可忍的护士长把几人从病房给轰了出来,连萩原研二用他那张病弱限定版的帅脸去说情都没用。
护士长完全不吃这套地强调着病人需要静养,请各位从这里离开,病人本人的萩原先生也好好注意身体,不要和朋友瞎闹。
那就是萩原研二和索菲亚同诸伏景光最后一次会面。
其实还包括了降谷零,也是在庆祝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同期的几人倒是知道一些,关于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执行秘密任务的事,他们需要隐藏身份,不方便露面。
只是没想到这个“不方便”,居然一连三年都没有消息。
桥下的光线昏暗,诸伏景光那张面色本就不太好的脸在阴影之中显得更加憔悴。
刚才被索菲亚打中了下颚的那一拳,大概是因此撞击而咬破了舌头,男人血色稍浅的唇瓣缝隙沁出了一条血线,这让他的模样看起来更加惨楚。
“抱歉啊诸伏”
因为危及生命的场合且对手还有着一定的对抗实力,索菲亚几乎是下了死手地回击。
“是我下手重了,抱歉。”
索菲亚道着歉,她下意识地抬起手。
平日里撸猫猫狗狗多了,习惯性地想要像抚摸小动物那样去揉一揉对方被自己给击痛的部位。
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皮肤的时候,她又突然想起了这是诸伏景光而不是猫咪。讪讪把伸了一半的手给收了回来,转而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以掩饰这个动作可能的尴尬。
地上的哈罗很兴奋地在三人的脚边窜来窜去,就好像因为自己的脚印才引导了这场重逢而邀功。
索菲亚怕小家伙又逃跑,弯下腰直接把狗子从地上捞了起来,当场逮捕。
“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萩原研二眉心微蹙,声色有些低沉地问道。
紫色的眼瞳中透着担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好友此刻的模样完全为了隐匿在深夜中的深色衣装,刚才的手枪收进了缚在身上的枪袋里,还有身后的那个看起来就有古怪的琴袋
“总感觉诸伏你好像在逃亡一样。”索菲亚说出了萩原研二心中的结论。
眼前之人像极了一只受惊的猫,事事都警惕得要命,甚至是连索菲亚的声音都没有认出来。
索菲亚的视线最后也和萩原研二的关注点落到了一起诸伏景光背着的琴袋上。
她用食指比了比琴袋“你背着的不会是狙击枪吧”
诸伏景光承认得很坦然“嗯,是那玩意。”
说着,他大方地卸下了琴袋,稍稍打开给二人看了一样内容之物。
漆黑森冷的玩意平躺在里面,看起来又飒又危险。
“我以为公安有灵活的持枪许可已经很炸裂了,居然还能有那种家伙吗”萩原研二惊得睁大了眼睛,同时也有种后背发凉的生畏感。
“不是公安可以配备,这是在组织里弄到的东西。”说着,诸伏景光的眸光沉了沉,吐息间好似有股自嘲般的感叹,“行动期间用有标号的家伙,我怕是疯了。”
标号的家伙指的自然是警用配枪。
“组织”索菲亚捕获了个关键词,“啊对哦就是你和降谷都秘密潜入的那个犯罪集团”
“嗯。”
索菲亚“所以现在的你是以那边的身份在行动中吗”
话到这里,诸伏景光突然沉默了,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沉默的数秒间,萩原研二很快就想明白了可能的原因。
他又打量了